“少爷言重了,救人乃行医之本,老夫虽不能为夫人解除病痛,倒可以试着缓解些痛楚。”
老郎中,在萧姗身上,找准穴位,用针在火上烤了烤,擦了擦,对着穴位,扭动针身,埋下银针,便起身,在桌前坐下,提笔开药方。
“这位小哥,这是照这两副方子抓药煎熬。这副是安神补气的,给少爷抓两副用用即可。这是少夫人的,一日服用三次,若疼痛加重,再加服,若再昏厥……”
“若是再昏厥,应是如何?”白顾靖忙问。
“若是再昏厥,怕是阳寿不足。”郎中如是说。
白福提起郎中,怒目而视,“你说什么!”
“白福,不得无礼。”白顾靖喝道,这位郎中说得已经算是委婉,较之第一次请的郎中,已是好了很多,“敢问大夫,我夫人这毒可是无解?”
白福听了白顾靖的话,放开郎中,喝了一声,“我们少爷问你话呢。”
“倒也不是,还是要弄清中的是何种毒,有因就有果,有毒就有解,只是难易之分,时日之差。”算算时间,郎中走上前去,为萧姗拔了针,仍是未见明显起色,“能否醒来,就要看夫人造化了。老夫告辞。”
白顾靖让白福给诊金,这次老郎中没有推脱,理所应当的接受了,有白福送出门。
萧姗中毒昏迷的事情,白顾靖对外封锁了消息,就连萧昂,萧姗的父亲,也都不知道情形。如此看来,时间不容拖沓,等了半日萧姗仍是未见起色,白顾靖叫白福小五,一个在房里,一个在门外守了,并放狠话,如若萧姗有丝毫差池,定要追究到底,绝不姑息。白顾靖仍旧有些不放心,特意到书房,寻得白饶。
“父亲,靖儿有事相求。”白顾靖在门外,说道。
“进来。”
待得父亲应允,白顾靖推开门,提了衣角走进去。见着白饶作揖请安,在白饶不远处坐下。
“父亲,姗儿情况尚不乐观,孩儿想到萧府拜会岳父大人。”
“你要去找萧昂?”
“正是。孩儿想,姗儿进我白府以来,吃住均与孩儿无异,这病许是在萧府便已患的。新请来的郎中,诊断也与孩儿判断的差不许多。孩儿想到萧府,去看一看。”
“嗯,还是请御医来为姗儿再诊上一诊吧。”
白顾靖想了一下,点点头,“也好,烦劳父亲请御医,为姗儿诊治。这萧府,孩儿还是要去。咱们两手准备,有备无患。不知父亲意下如何?”
白饶屡屡胡髯,簇簇眉头,“也好,就依着你。我这便差人请御医去,你到了萧府,见了萧昂,便将姗儿的情况,知会给他吧,别再瞒着了。纸包不住火。”
“父亲说的是,孩儿这就起身。”
“嗯。”
青福早已为白顾靖备好了马,踏雪配上鞍子,等着白顾靖。
“青福,你且去我院后身巡查,少夫人万万不得有损失,我去去就回。”说着白顾靖跨上马鞍,直接从院子里,将马骑出院子,策马扬鞭,往萧府方向飞奔而去。
白顾靖来的时候,萧府的家丁,正在往后院搬运礼品,看样子有人曾来拜会过。萧府家丁,见姑爷来了,忙着请安问好,看门的家丁,特意到前厅禀报。萧府管家提了衣襟,一把年纪一路小跑,从里面跑出来,见着白顾靖就要作揖行礼。“不知姑爷来,有失远迎。”
“老伯,快免礼。顾靖行色匆忙,为能提前告知,尚属冒昧。顾靖有要事相告,不知岳父大人可在府上?”
“在,在,老爷就在书房,与表少爷喝茶说话。姑爷且随老夫,一同前往。姑爷,请。”老人家右臂伸直,示意一下,便又提着衣角,上前带路。
“有劳老伯。”白顾靖将踏雪交给萧府的家丁,跟在管家后面,往前厅去了。
萧府前厅,空空的,有家丁听着管家吩咐,为白顾靖备了茶水。管家让白顾靖在前厅稍后,自己则是绕道后院书房,找寻萧昂去了。管家见了萧昂,在萧昂身边耳语几句,就见萧昂点点头,叫上客人,一同往前厅去了。
管家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萧昂还有一个长相英俊身材挺拔的男人,面容带笑。
“岳父大人!”白顾靖见着萧昂,先是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