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舟用手揉了揉眉心:“这种程度的冷,你能坚持吗?”
“不能。”白柠实话实说,“我刚才试图用睡觉来麻痹自已,但我发现冷得睡不着。”
贺时舟:“……不是有毛毯吗。”
他说得无比认真,让白柠切实体会了一把直男的风范。
“贺时舟,你知道酒店给的毛毯有多重吗?”白柠闷闷道,“想压死我直说。”
贺时舟:“那你想怎么办?”
又没办法半夜修空调。
一瞬间,双方陷入到一阵微妙的沉默中。
良久,白柠才缓缓开日:“我倒是有个方法,但是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贺时舟:“你说。”
“那你先告诉我,心里暖和了,身体会不会也不冷了?”白柠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说出了日。
这话一出,贺时舟顿时莫名其妙。
这话怎么接?
大晚上还搞唯心主义的实际应用?
贺时舟只得干巴巴应道:“可能吧。”
“那不就行了。”白柠理所当然道,“你先哄哄我,把我心里哄暖和,我就不冷了。”
贺时舟:“?”
…
在这一瞬间,贺时舟感觉自已在梦游。
什么叫……哄暖和就可以了?
他又不是法师!
白柠似乎察觉到了贺时舟的犹豫,问:“你不方便吗?”
问完,她就轻轻咳了两声嗽,像是有些委屈,也像是真被冻着了。
贺时舟:“……”
他的内心无比挣扎。
从客观角度来看,白柠已经提出了要求,人女孩子无非就是想撒个娇,让他嘴甜几句。
只是……
他这张嘴不太会吐象牙罢了。
贺时舟还是有所顾虑:“不是不方便,我只是觉得……”
“你嘴太臭,对吧?”白柠硬生生回了一记直球。
贺时舟当场灵魂出窍。
怎么说话的?
“其实很正常。”白柠宽慰道,“我能理解。”
贺时舟心说你哪来的自信能理解?
“没事的。”白柠丝毫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试图用道德绑架的方式说服他,“你要相信自已的人品和理智,只要你把话语用在刀刃上,那一定会说出世间最动听的安抚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