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羊远离羊群,去寻找另一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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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清跟图桑朝着草原外而去,不想深夜赶路,就在河边寻了个地方休息。
她跟青年站在草坡上眺望远处,纤手指向某个方向:“图桑哥,你去有火光的地方打探一下情况,我想洗个澡。”
青年本想拒绝,听到后半句话耳根不由发烫,扭头看了眼身后傻乎乎摇着尾巴的白狼,他点点头:“好。”
有这只傻狗保护,言清姑娘不会有事。
他走后,言清脚尖在河面轻点,盯着泛起涟漪的水圈:“还不出来?”
白狼朝斜后方吐了吐舌头:“汪~”
意识到自己嚎错的它为了掩饰尴尬又叫了几声:“呜嗷嗷~”
没人出现。
言清脱下外套跳进河里,也不管来人愿不愿意露面,只想好好洗一洗奔波的风尘。
草原上风大,她都感觉自己脸上沾满了飘浮的灰土。
“扑通”的落水声刚响起,下一秒她就感觉身侧砸进来一个人。
少年二话不说,双手圈住她的腰,用嘴叼起她胸前的裹衣,就要将她往岸上拖。
言清修长的腿盘在他腰上,一手攀着他的肩,一手揪住他的头发往下拽。
“想做什么?”她危险眯起眼,手下力道加重。
松开牙齿的少年呆萌望向她,湿漉漉的圆眼里泛着几分委屈,他喉间咕噜一声:“水……深……”
好像不太会说话,他发出的声音又沉又沙哑。
言清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两人贴得极近。
湿透的裹胸长裙贴在身上,对方也赤裸着上半身。
从其他角度,怎么看都像是一对野鸳鸯趁夜色撩人,在河中厮磨戏水。
“你是怕我溺水?”言清挑眉,松开他头发的手落在他颈间。
根据她的观察,眼前的少年身上带着动物习性,虽是人身,却似乎并未受到多少人的教育。
就像是刚学会化人的狼妖。
少年点点头,怕她从自己身上滑下去,还好心的托着她的臀往上提了提。
言清确认他对自己没有威胁,但落在他命脉的手仍没有放松,只要少年有所异动,她捏在手里的簪子就会立刻刺下。
“你叫什么名字?”她神色放松了些。
少年凑在她颈窝,耸动鼻子嗅了嗅:“羌……执……”
仍是一字一顿,但两个字咬得很清晰。
言清眸光动了动,有名字,那就是有人教养。
可他为何却表现出一副野兽的模样?
就连身上或旧或新的伤,也是跟猛兽肉搏时留下。
还有他的牙齿,被打磨过一般,牙尖锋锐,能够轻易洞穿血肉。
难道说他曾是被与野兽关在一起圈养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