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他的心底,最重的是‘綦儿’,于我,同样是他不能忘却的。
或许,隔得时间愈长,他记我,就会愈深。
这样,不好吗?
林蓁,我不妄图能分他对你的一点爱。
我只最后用命,去留下一些在人间的凭吊。
因为,我没有路可走下去了。
我不愿意,成为所谓的公主,不愿意,继续成为权势争斗的棋子。
更不愿,再将终生错许
风,很大,红色的喜服被风吹得鼓起,下坠的速度,竟是如此之快。
抬起螓首,我看到,天际那抹湛蓝,映进我的心底。
o中的憋闷,于此刻,终于一扫而空。
我微微伸开双臂,风从指尖流逝,我握不住永远,我只握住片刻,便欢喜地忘记了所有的一切。
爱,原来,才是女子赖以维系的东西。
可惜,我明白得太晚。
或者说,我一直选择逃避,不去明白,所以,才太晚。
突然,有一丝的后悔,一点一点的,弥漫上心房。
死,确实得到一种别样的永远,可,我再也见不到他,时间模糊了记忆,我在他的记忆里,是否就如一片干枯的花瓣呢?
失去了原来的真实,不过,染香了,他和别人的未来。
风,很大,我喜服拖曳的红色裙摆随风飞扬开,瞬间,遮住了我的视线。
但,喜服的一隅被吹开时,手臂一紧,我骤然被什么东西勾住一样,身子停止了下坠的速度,随后,我的腰被人揽住,那人的力道如此之大,让我不禁动不得分毫,身子,也跟着他的一揽往上跃去。
我惊转的眸华,正对上摄政王满含愠意的眸子。
他一手用红绸缚住最上面的栏杆,身子临空跃下,揽住下坠的我,借着红绸的力复向上跃去。
他的轻功如此之好,是我未料到的。
他的臂力如此之强,同样是我未料到的。
他会阻住我寻短见,我是否又料得到呢?
“你果然是想用死来完成自己的使命,不过,本王不会这么让你死,否则你的目的就一定会达到。”他的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森冷。
我的目的?
难道他认为,我是用死,让玄忆内疚、自贵,乃至不理国事?从而,完成那所谓的血咒?
我下意识地一挣,他只用尽力气把我揽紧,脚下几个轻点,已借着斜踏栏杆轻跃至最上那层。
他用手托住我的身子,将我率先推上玉石栏杆,有两名内侍忙上前拉住我的手臂,为着避嫌,他们皆用衣袖盖住自己的手来拉,如此,衣袖滑腻,自然,用不出十分之力,此时,我的身子因冲力,反向后退却,螓首一回,那血珠遮从额发边脱落,直坠于朱雀台下,脆声泠泠。
我看到,那红色的琉璃珠顷刻碎成一地的末子,如若刚刚我坠到地上,也定是如此吧。
玉碎宫倾,再无妹色。
“无用的奴才!”摄政王怒斥一声,有力的手已紧紧拽住我的手臂,只一下就把我轻盈的身子彻底带过栏杆。
原来,在这禁宫,寻死同样是件困难的事。
神恍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