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子闻再看下去,一条评论都没了。
蒲子闻悻悻地放下手机,继续蔫回到输液室的椅子里。
该回的人不回话,狐朋狗友似的这群人跳得正欢,三个人还在群里讨论起蒲子闻打针的手。
-兄弟的手一看就是打了很多瓶了,都发紫了,好可怜。
-闻哥怎么回事,是吃东西没吃好吗?怎么才能让闻哥开心点呢?
-别想了各位,闻哥这么骚不是给我们看的吗。我们只是这个群可见里的群罢了。
-懂了懂了,祝泊
-祝泊,泊哥,快关心一样我兄弟,他要死了。
-宋天符你说话注意点,大过年的。
-行行行……
三个人发消息的频率不停,等蒲子闻再看的时候已经九十九加了。
真能说啊。
蒲子闻原本放弃了希望,百无聊赖地盯着输液室电视里放着的相声时,手机叮地一声响了。
-还活着吗?
从简单的四个字里就能判断出对方的语气。
是祝泊。
蒲子闻宝贝似地捧起手机。
-活着,一直在等你,你在干什么?
对方这回没拖,回得很快。
-吃饺子。
蒲子闻顺着饺子的话题一直延伸跟祝泊聊了好一会,祝泊后来才问。
-等会,你不间断聊这么多,你药瓶里还有药吗?
祝泊刚才跟着汪鹭闲在忙,忙得根本没时间看手机。
不过后来他还是看到了蒲子闻那条刻意的朋友圈。
他看见的时候,那瓶药里已经没有多少药水了。
蒲子闻该不会,为了和他聊天忘了叫护士拔针吧?
事实果然跟祝泊预料的一点错都没有,蒲子闻抬头看药瓶的时候已经晚了。
蒲子闻还是选择了先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