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坚执锐的禁军肃立在宫门两侧,目光如炬。两人从守卫身旁穿过,禁军却没有察觉。
阳光透过高大的宫门,在青石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两人一路走进了宫殿中,正好看到和尚坐在下首,已经被皇帝请过来了。
和尚一身袈裟被宫室中的烛光和金玉照映,上面的金线映出光泽。
张果老牵着驴子走进宫殿,感慨一声。
“和尚这身衣裳真是气派。”
当年在岐王府任属官的官员,站在一侧。
那官员年约四十,面容清癯,此刻正叉手行礼,说道:
“当年河东王殿下身边那名侍卫,冲动之下所斩之人,正是眼前这位法师!”
“不会错。”
“与当年那位高僧的容貌,分毫不差。”
张果老摸了摸白驴儿的脑袋,语气淡淡,带了些玩味:
“这些人都不敢说是那小王侯杀人。就连指认,也说是侍卫的过错。”
他摇了摇头,白驴儿蹭了蹭他的掌心。
“这就是天家啊。”
“再如何扯谎,和尚可是被活生生砍死的,他难道不知道?这些殿堂之言,也就愚弄满朝公卿和百姓吧。”
江涉笑了笑,目光扫过殿内诸人。
“公卿未必不知。”
“先生说的有理。”
张果老随口发发牢骚,转头看向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他仔细端详着皇帝的面容,还有闲情逸致跟江涉说:
“他们一家子长的都有些像。”
“和之前的太宗相比,这位皇帝看着更风雅一点。”
张果老想了想,有点忘了如今这位皇帝叫什么名字,他和江涉打听:“这位叫什么来着?”
“李隆基。”
江涉语气淡淡,目光落在和尚身上。
……
在王府属官身旁,还有不少当时岐王府的官员、内侍指认,甚至当时还有在被皇帝诏令请来给岐王治病的“有道之士”也来了一位。
这些人众口一词。
“确是兖州那位高僧。”
“观阎莫非是后来取的法号?”
“我初见时便觉眼熟,只未敢相认,他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
众人目光灼灼盯着那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