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火莫名地就缭绕上来。
说是十分钟。
这会儿都快二十分钟了。
半包烟都要抽完了。
影子都还没见到。
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
一个电什么镜图而已,明天上班再讨论是会死?
去问别的研究员是会死?
池彻头转向窗外,盯着停车场入口,眼神逐渐沉下来。
他缓缓呼出口气,手腕用力朝下抖了抖烟支,烟灰扑簌簌落下。
一根烟又燃到尽头了。
他开始思考是不是真得拟个合同约束一下这些研究员的言行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池?怨夫?彻。
七十九束光
傅宋那图其实就是很简单的se,一般硕士生都能看懂,更别说他一个博士毕业的研究员了。
讲完后,两人锁了办公室,支起伞往停车场走。
冬雨收敛些,台风依旧呼啸。
俞清昀手插在兜里,瞥他:“怎么回事傅博,这种图都看不明白了?”
傅宋向她侧头:“这不是想和我们俞博多请教一下么。”
“少来。”俞清昀虚推他,“你母校可是世界。”
“谦虚了俞博。”傅宋说,“长北也是前几。”
拐进停车场,俞清昀笑着摇摇头。
傅宋无意间抬眸,和斜对面suv车里人对上视线。
男人坐在驾驶座,左手夹着烟,松松垂在窗沿,肤色冷白干净,靠姿慵懒。明明面无表情,那双漆黑瞳眸却偏偏凌厉如刀,紧锁住两人同行躯体。
傅宋若无其事收回视线:“真不坐我车?”
“不麻烦。”俞清昀提醒,“我们可是相反方向。”
“那又如何。”傅宋压低声音促狭道,“最后一次机会,真不需要你傅哥哥从前男友手里拯救你?”
“真不需要。”俞清昀笑出声,“再前男友也过去七八年了,更何况——”
她倏地停住话头。
傅宋等了两秒:“更何况?”
俞清昀恍过神来,笑道:“更何况都要三十岁的人了,不至于。”
“行吧。”傅宋摸出车钥匙,手在耳边做手机姿势,“有需要紧急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