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的少。”当不羁丹说完这句话,人已经呈大字型躺在了地上,身上*如同刚从水坑里爬上来,脸上苍白一片,怕是刚刚疾跑用力过猛,如今虚脱。
夏初萤又是一阵干呕,“臭鸡蛋,你这袍子多久没换了,臭死了!”其实倒没有什么味道,但这湿哒哒的感觉,让爱干净的初萤浑身难受,现在她不仅想脱了不羁丹的袍子,连自己被染了的衣服也想脱干净,只想跳浴桶里拼命洗。
格图见夏初萤来了,赶忙跑了过来,双膝跪地,“金玉公主殿下您来得正好,纱丽它怕是要不行了。”
夏初萤呕得要死,什么叫“来得正好”?她分明是被人劫来的!算了,正事要紧,等纱丽的事解决完,她非要了臭鸡蛋的命不可。
“本宫看看。”说着,大步进了帐扎包。
这回彩蝶也跟了进来,陪在夏初萤身旁。
初萤在纱丽身旁蹲下,伸手放在纱丽脖子的血管上,只觉得那脉搏已十分缓慢。再看纱丽虚软的四肢,已经滚烫的体温,心中暗道,这母马怕是熬不过这一夜了。
夏初萤看着母马腹部染血的绷带,总忍不住想起自己当年经历的一切,苦笑着摇了摇头,“纱丽,看来你没有当初本宫的幸运罢。”
人们见夏初萤摇头,心中知晓,纱丽凶多吉少。
初萤刚要站起身来放弃,却见到纱丽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的不是她,也不是任何人,而是站在一旁的小马。
小马上前,继续用鼻子拱纱丽的鼻子,眼神满是悲伤。
——臭鸡蛋已经没有母亲了,难道鸡蛋也要没有母亲?
突然某人的一句话钻入夏初萤的脑海。
浑身*的,只要想到这是别人的汗水,夏初萤便觉得胃里翻滚,想呕吐,但浑身的暖意却依旧未散去,好像被人从背后抱紧一般,有种莫名的存在感和安全感。
夏初萤转过身,看着门外地上依旧平躺面色苍白的不羁丹,唇角不动声色地勾起,精致的面颊泛起一个外人很难察觉的笑容。
“殿下,我们回去吗?”彩蝶轻声道。
夏初萤本就淡淡的笑容慢慢散去,剩下的唯有严肃与认真。“不,纱丽还没死,我们不应该放弃。”
一旁的格图听见夏初萤的话,面色慈祥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认同与赞许。
“来人,来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女皆可。”夏初萤突然来了干劲儿,挽起碍事的袖子,不羁丹本就身材高大,四肢更是出奇的修长,而不羁丹的袍子穿在夏初萤身上,大得不能再大。
“公主殿下,奴婢为您取其他衣服吧。”彩蝶道。
夏初萤摇头,“没时间了。”看到一旁的小马鸡蛋,她俯下身,靠近小马,轻声道,“小鸡蛋,如果本宫将你母亲救活,你一定要好好感谢臭鸡蛋,知道了吗?”
------题外话------
今天本以为会断更,上午去医院检查,没想到检查结果要下午出,也就是说一整天耗在医院。晚上回家时,大脑一片空白,一丝灵感都没有,好在,临午夜十二点前挤出来了。
今天更新迟了,抱歉了!
94,夜里相见
帐扎包里的人都放下手中工作,默不作声围着,惊讶平日里如同孩童一般的金玉公主会有什么作为。
“剪刀。”夏初萤仔细观察母马纱丽的情形,伸出右手手掌,默默说了句。
立刻有人将剪刀放在初萤手心,原来是一直跟随其后的彩蝶。
而反观彩霞和秋云两人,即便是咬着牙进了帐扎包,但脸上也是苍白一片,毕竟是从未经历过这些血肉风浪的少女,根本无法指望上,倒是彩蝶,眼神中虽有惧色,但依旧咬牙挺着,淡定自若。
剪开缠在纱丽腹部的带血纱布,打开一看,血肉模糊。
夏初萤眉头拧紧,如果她没记错,当时自己的伤口打开时,虽有难看的疤痕,但皮肤却十分工整。而母马的状况,应该就是苏涟漪口中所说的“感染”吧。
一边研究着,初萤将剪刀向外一递,彩蝶赶忙接下,放在安全位置。
人群中的阿古捏见到这一幕,不得不说,大大惊艳。他之前还真的以为彩蝶就是柔弱只会缝补的女子,但其今日的震惊和坚强,让他敬佩。
“匕首。”初萤又伸手。
彩蝶立刻找到锋利匕首,手捏刀身,将刀柄放在初萤手上。
初萤拿过匕首后,用烈酒消毒,之后便向母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