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焉看她一眼,突然道:“……你不必等了。”
“啊?”
顾笙被他突然之言弄的摸不着头脑。
华焉瞧着她。
“我是说,当初在沈家,我曾说过一定会驳倒你,让你等着。”
华焉解释:“现在,我认输。”
他不仅无法驳倒顾笙当初的那番言论,并且随着江湖历练的加深,反而愈发认同那番话语。
他意识到了自己过去都活在某种枷锁里,而人生本不该如此。
人生应该是舒展的、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
这种舒展饱含着涌动的思考力、生命力与感受力。
“原来如此。”
顾笙明白华焉所指后,笑嘻嘻开怀道:“孺子可教。”
顾笙眉眼弯弯,一把揽上华焉的肩头。
“虽然如此。”
华焉被她揽的身形一晃。
沉了沉,皱眉道:“你这种动不动就勾人肩膀的放肆行为还是要收敛。”
然后华焉瞧了顾笙一眼,又补充道:“我自是没关系,那别人……”
顾笙大咧咧截过话头道:“我现在又没搭别人。”
华焉道:“我知道。”
“我是说以后。”
华焉说罢,别过头去。
这话只有两人可闻。
顾笙瞧着他略显别扭的发言,心下也有些扭捏起来。
她清清嗓收了手臂,岔开话题说起了别的。
宁远和楚梦本已离开去收拾行李。
走了几步,楚梦突然停下。
她又神色凝重的匆匆折了回去。
宁远心一紧,连忙跟上。
只见楚梦折回到薛灵夙面前。
她望向薛灵夙,郑重嘱咐道:“薛兄。”
“若抓到复仇灵余孽,审问之时,还请记得问出嗅觉之毒的解法。”
楚梦依旧记挂着宁远体内之毒。
宁远闻之,神思涌动。
他瞧向楚梦,心中只一个想法——绝对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