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兰升抱紧自已,不断安慰心底的心烦意乱。
没关系,任何时候都不能指望别人,只有自已是自已的支柱。
她搓搓手,手心被搓的发烫。
没错,要靠自已。
任何人都会离开,只有自已永远不会抛弃自已。
伸手抚去脸上湿意,呼了口气,正想起身,门被打开。
时不虞手提着两包塑料袋,才进门,楼梯口那双哭红的眼睛直直的望着他。
他心脏骤的发胀、发痛。
无数根长着倒刺的藤条肆意拉扯,将那颗肉核勒到血肉模糊。
那张素白的脸从今晚他第一眼见到时就发现,她瘦了,瘦了很多。
国外的餐食她肯定吃不惯。
唯有那双眼睛,那双任何时候都神采奕奕、光彩照人的眼睛,满满当当的望着他。
不屈中洇着笃定,千山万树也为之倾倒。
她是湘兰升,他日思夜想的爱人。
男人放下东西走近,没得她允许擅自搂她入怀,大掌一遍一遍轻抚她后脑勺,动唇,“饿坏了是不是,我买饭去了。”
没听她声音,他接着开口:“抱歉,我不该一来就指责你,我有失风度,原谅我宝宝。”
“我只是有些担心,怕你冷,怕你害怕,怕你……把我推开。”
“我想第一时间出现在你面前,任何时候,真的。”
“别哭,我不好,一千次一万次都是我不好。”
有力的怀抱全方位将她禁锢,周围都是他的气息,还有耳边的柔情蜜意,那股压下去的委屈又涌上心头。
湘兰升开口,声音轻浅有哽咽,“我以为你走了。”
“不会,”
时不虞侧头轻吻她耳垂,带着怜惜与珍爱,“我不会走,再也不会。”
她下巴枕着男人垂下来的肩,刚刚好,不会颈子不舒服。
只是倏然间,她心头有股火往上窜。
埋在心底的难以言说有些年头,此刻不发泄出来,她会憋死。
湘兰升双手猛地推开男人胸膛,力气大的出奇,愤愤开口:“凭什么你想走就走,说不合规矩还要来撩拨,制定的规则又不遵守。
凭什么都是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