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能平静的说出来,“还有拥抱。”
杜蓉仔细观察她的表情,没有半点恋人之间的羞涩或者美好,而是像在做数学题一样,画表格,做公式。
“为什么奇怪?你喜欢他,他亲吻你难道不开心吗?”
她摇摇头,“我的喜欢好像变淡了,现在我会很纠结,不会像以前那样不管不顾。
现在——我更多是害怕。”
“我怕一些不属于我的东西只是经过我不会为我停留,所以我完全不敢伸手,我真的不敢。”
“我明白你的感受。”
杜蓉开口附和着她的话。
妇人喝了口茶,继续抛砖引玉:“那你为什么会答应他,跟他结婚?在我看来,这是件冒险的事情。”
湘兰升沉思,伸手摸着欢欢的软毛,垂着头看不到情绪,只是声线缓慢又坚定:“他不会伤害我。”
“你这么肯定?”
湘兰升没犹豫点头。
小狗的眼睛真诚又明亮,湘兰升盯了会儿又说:“我知道我性子拧巴,说句实话其实我不适合婚姻,也没有办法像其她人那样把婚姻经营得很好。
所以他提出结婚,在我看来既可以应付长辈又可以不受伤害。”
她只是浅笑,继续说:“在权衡利弊后,还是觉得这个选择是适合我的,不管后果如何他都不会为难我,人品这一块我可以肯定。”
她似轻嗤一笑:“嫁人最终不还是嫁给人品。”
小狗趴在她大腿上,一双眼睛温柔,它或许在默默安慰她。
湘兰升继续开口,在杜蓉面前,她完全放下防备,“曾经,我真的很依赖他,觉得他对我是独一无二的。
他对工作严谨,办事沉稳冷静、有条不紊,但对我很多无理的要求都会答应,我像是得到鼓励,越发大胆,想要的更多。”
妇人似乎抓住了重点:“所以你出国,是因为他?”
湘兰升点点头又摇摇头,继而又道:“很大程度是的,或许这是个导火索。
但我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太依赖也是一种病,我反思过了,觉得还是自已陷的太深,自我感动罢了。
所以我尝试独自生活。”
杜蓉突然大笑起来,拍了拍手,“兰升,你现在很健康,真的,跟你说了会儿话,发现你逻辑清晰,思想也积极,完全没毛病。”
“而且你知道自已在干什么,并没有又在这段关系中迷失自我。
听我一句,遵循自已的内心,你一直是个很坚强的人,有辨别主观是非的能力。
别怕,爱就爱,不爱就分开,或者说,享受当下,没有人能保证明天谁跟谁就一定还恩爱。
感情只能顺应自已的内心,旁人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