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笑了。
陆局长换了严肃的表情,继续说:“不过除了我们几个和直接参与行动的专案组成员,概不知会,此事必须机密。小伍说的那一点也很重要,老刘需要向外放风索贿,但要含蓄,你是老刑侦了,自然有你的妙法。最后就是你晨光啊,敢将我的军,‘白手套’不咬这个饵则罢,如果咬了,你却拿不住他,哼哼……”
晨光立即兴奋地站起来,虽然他是便衣,还是立正敬了个军礼,豪气干云地大声说:“愿立军令状!”
第九章2惊变
星期六,早上的些许云彩不知何时已变得无影无踪,天空万里无云,一碧如洗。骄阳无遮无掩地炙烤着大地,袅袅的灼热空气使地表的一切似乎都在轻摇曼舞,盛夏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宣称着自己的到来。
凌一彬陪着晨曦来给加班的程秭归送画稿,送完下楼,刚迈出《漫世界》编辑部的大门,就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与方才冷气房里的感受直如两个世界。还好昨晚下过夜雨,虽然很热,却并不闷。
夏季,总是女『性』最『裸』『露』的季节,也是男『性』大饱眼福的季节。街上的女孩几乎无一例外地加入到短、透、漏的行列中去,与其说是在争奇斗艳,不如说是在争『裸』斗『露』。有的穿着薄如蝉翼的吊带裙,展示着内衣的颜『色』和花纹;有的『裸』『露』着整个后背,似乎在告诉大家“我挂空档哦”;有的裙子短得几乎看不出是裙子,就如同一条带了裙边的腰带而已;有的低腰短裤旁若无人地暴『露』着『臀』沟,看着真让人担心短裤会不会滑落下来。差不多所有的女孩都戴着形状各异、『色』彩缤纷的浅『色』太阳镜,或擎着太阳伞,或戴着太阳帽,踩着除了高跟以外其他部分都纤细得可以忽略的凉鞋,她们款款而行,顾盼生姿,仿佛把太阳当成了镁光灯,而街道就是t型台。
晨曦突然一把揪住凌一彬的耳朵,俏脸带嗔,训斥道:“看花眼啦?!”
凌一彬痛苦地摘掉晨曦的手,一只手『揉』着耳朵说:“不是啊,你看那个女孩的衣服!”说着用另一只手指了指前方。
晨曦白了他一眼,说:“是不是网眼衫还没穿内衣啊?”边说边朝前看去。
只见迎面走来一个女孩,穿得相对保守,上身是一件黑『色』的圆领文化衫,下身是一条黑『色』短裤。晨曦不觉得有什么奇特的,正要说话,猛然看清楚了黑『色』圆领文化衫上面的图案,竟然印着一只白手套,手套的姿态就如同正在捏住女孩左胸。看着那女孩翩然从身边走过,晨曦向凌一彬扮了一个恐怖的鬼脸,不禁也跟着凌一彬一起回头再看,看到那女孩的背影更让他们瞠目结舌。那女孩绷得紧紧的黑『色』短裤后面竟然也印着一只白手套,姿态就像正在抚『摸』她浑圆的『臀』部。路人无不侧目,这女孩一路走去,回头率高达百分之一百三,因为有人再三回头。她的出现一下子就把整条街上的女孩风头抢尽了,啧啧声中带着浓浓的酸味。
“真有创意!”凌一彬不禁赞道。
“那我也去弄一套来穿上?”晨曦拉着凌一彬继续往前走。
“别!千万别,就算我受得了,你哥也受不了!”
晨曦笑了。
这时他们看到很多路人都往前面的街口赶去,似乎有什么热闹可瞧。凌一彬不喜欢看热闹,可晨曦拉着他朝前走,边走边说:“走嘛,去看看,说不定‘白手套’又在作秀了。”
转过街口不远就是市中级人民法院,只见法院前宽敞的院子里和街道边上已经围了很多人,都翘首望着法院主楼顶上。凌一彬和晨曦也抬眼望去,见一个年轻的女孩竟站在主楼顶上的边缘处,看样子是想跳楼,她站立的下方就悬挂着巨大的国徽。法院主楼由多个大小不一的审判庭组成,结构有点类似多放映厅的电影院,虽然整个建筑雄伟肃穆,但楼并不高,大约相当于普通楼房五、六层的样子,人们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女孩正在向身后劝阻她跳楼的人们哭诉着什么。
晨曦突然看到徐心荷站在人群中,她身边还有一个人,正扛着摄像机,仰拍楼顶的女孩,显然是他们电视台又在抢新闻了。随着“白手套”一起扬名立万的徐心荷,已经是卫视台社会新闻的名记了,正拿着麦克风介绍着现场情况。
晨曦拉着凌一彬挤进人群,走到徐心荷身边,等她放下麦克风,就拍了拍她的肩头。徐心荷转头看是他们俩,高兴地问:“咦,你们也在这里凑热闹啊?”
晨曦笑着说:“名记,你们在现场直播吗?”
徐心荷摇摇头,说:“没有,直播车都没来,做不了直播。现在动不动就要跳楼的人多了,这样的小新闻,也不值得搞什么现场直播。”
晨曦抬头望望楼顶,问道:“什么事啊?”
“刚才法院判决了一个强『奸』诉讼案,”徐心荷介绍说,“这女孩是原告,判决结果是证据不足,被告无罪,当庭释放了,这女孩就跑到楼顶要跳楼。法警和赶来的110巡警还有她的亲属都在楼上劝阻她呢。”
凌一彬『插』嘴问:“那个被告呢?”
“我们赶来的时候就没看见,据说早就扬长而去了。”徐心荷说。
晨曦叹了口气说:“这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