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开车的伙计吓得一哆嗦。
“他妈的!
痛快!”
徐青山满脸红光,刚才被王长河压着那股子气全出来了。
“看见王长河那憋屈样儿没?”
“哈哈!
真他娘的解气!”
他扭头看着陈一墨。
“兄弟!
行啊你!”
陈一墨只是淡淡一笑,没接话。
他靠着车窗,看着外面飞快倒退的夜景,心里盘算着事儿。
今天的宴会,让他看到了90年代的上流人物的样子,自己也该为以后的路做些打算了。
回到县城的珍宝阁,已是深夜。
“今天就这儿住吧,别回去了,咱们研究研究拍卖会的事儿。”
徐青山点燃了烟斗吧嗒着说道。
“好。”
陈一墨也没推辞,点了点头。
阁楼上的房间虽然简陋,但也干净。
两人简单洗漱后,又凑在一起,就着灯光,摊开纸笔,开始规划拍卖会的细节。
“场地得找个像样点的,不能太寒碜。”
“宣传要跟上,把名声打出去,特别是林老这层关系,得用好。”
“拍品是关键,除了咱们手里的几样,还得再想想办法,多收罗些好东西,尤其是能镇场子的重器……”
陈一墨思路清晰,条理分明,将前世一些成熟的商业运作模式,结合眼下的实际情况,一一提出。
徐青山则负责拍板和思考执行层面的问题,两人一拍即合,越聊越兴奋,直到后半夜才各自睡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
徐青山便风风火火地出门了,联系场地、印制请柬、拜访县里可能有藏品的头面人物,忙得脚不沾地。
陈一墨看着他充满干劲的背影,笑了笑。
论冲锋陷阵,拓展人脉,还得是徐青山。
而自己,更擅长把握方向和处理细节。
处理了店里的一些琐碎之事,心里也是有些挂念嫂子,一夜未归,不知嫂子气儿消了没有。
昨天惹得嫂子不高兴,结果晚上就没回去。
陈一墨琢磨着该怎么哄哄嫂子,连忙向家中赶去。
然而,当他推开自家院门时,迎接他的却是一片异样的寂静。
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嫂子忙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