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迪亚在电话里哭诉道。
“你怎么还不动手啊?!”
断刃却是不急。
“放心,时机马上就到了。”
他漫不经心地回复道,用眼镜布仔细擦拭着手中的“吞天”指挥官定制手枪。
枪柄侧面,人首龙身的银色简笔纹章映着冷光。
镇外,巴迪亚的队伍崩溃了。
这些士兵只是当差领饷,没有士气、决心可言。
这也是巴迪亚明知战力不敌,也只能强行野战的原因。
现代战争,没有绝强战斗意志的队伍,无法进行巷战。
当士兵脱离建制,分散在复杂建筑物内后;他们与平民的差别,只是一套制服。
没有上级、没有战友;枪一丢,衣服一换,投降毫无成本。
城镇外围,四辆铁兕、六台含光组成的钢铁溪流组成锋矢。
数百名白山雇佣军,以及更多的豺狗般的哈桑士兵,潮水般接近外围建筑物。
他们以为战斗结束了。
“巴迪亚,看好了!”
放下望远镜,断刃调整频道,对着耳麦发出命令。
“各单位注意,全体自由开火。”
霎时间,无数枪口自城中各处探出。
枪声密集成片,混乱中透出节奏,顷刻间击倒百余人。
“有埋伏,是轻步兵,撑死小几百人。”
指挥车内,白山指挥官铁炮惊而不慌。
“装甲兵往前,火力掩护。”
果然,第一轮被击倒的部分白山士兵大部分又翻身起来,或建立烟雾遮蔽,或寻找掩体。
但没有配备重防弹衣的哈桑士兵则以惊人的速度倒下。
泽佛步兵人人都是精确射手。
在重火力严重不足的第三世界战场,他们如鱼得水。
火伞高张,铁兕朝一栋半残居民楼射出炮弹。
半透明轨迹一路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