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柯鸣咻得一下拍开了叶玉澄胖嘟嘟的手,“离我的妻子远一点。”
“仙女姐姐是神使大人的妻子!”叶玉澄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向于柚柚,又看向路柯鸣:
“可是神使大人,你已经这么老了,怎么能跟这么年轻漂亮的仙女姐姐结婚?”
路柯鸣咬紧牙齿,笑的阴森:“我老?”
“当然!”叶玉澄毫不嘴软:“你都头发都全白了,当然很老了!”
路柯鸣蓦地看向自己的银发,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几下,又看向同分别时没有任何差别的于柚柚,目光黯淡几分,不自然地将身前的银发放到背后。
“这样说的话。”于柚柚看了眼低落的路柯鸣,又看向叶玉澄,微笑着回答:“我也很老了喔。”
“怎么可能?”叶玉澄声音里满是不相信。
“真的。”于柚柚笑容不变,眼眸弯弯地盯着叶玉澄:“我比神使大人还要大五千岁。”
叶玉澄呆了几秒,默默地举起手,掰了掰手指,“神使大人已经几万岁了,仙女姐姐比神使大人还要大五千岁……”
叶玉澄的脑子被这数学题搞得发昏,不一会儿就开始眼冒金星。
路柯鸣看着叶玉澄,声音嫌弃:“鸣鸟学院有你这样的人才,前途真是一片黯淡。”
“神使大人,你怎么能这么说!”
叶玉澄还未说完,路柯鸣已经带着仙女姐姐走出了很远,只留他一个人站在原地,还在艰难的计算着。
过了半晌,他看着相携远去的路柯鸣与于柚柚,想起了什么,突然朝路柯鸣高声问道:
“神使大人!今晚你会来给我讲睡前故事吗?”
“自从你离开后我就再也没听到过睡前故事了,我现在晚上都睡不好!”
回应他的是路柯鸣冷漠的声音:“你已经十岁了,不是三岁。”
叶玉澄挠了挠头,“十岁就没有睡前故事了吗?”
于柚柚挑起眉头,兴致勃勃地看着路柯鸣:“还有睡前故事?”
路柯鸣点了点头,他牵着于柚柚的手,与她踏上阶梯,打开了一个房间的门,解释起叶玉澄的身份:
“他是沈明华和叶离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血脉。”
“我知道。”于柚柚眼中没有任何意外,她看着眼前铺着柔软羊毛地毯的房间,停下了脚步:
“他身上有阿离和明华哥的气息,而且他的眼睛和阿离很像。”
“他的爸爸妈妈在生下他不不久后就离世了。”路柯鸣弯腰为于柚柚脱下沾着泥土的鞋,将她抱到屋内,边走边说: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在地上爬。”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带小孩。他那会儿总是吵着不睡觉,我就想起你说过,在你小的时候,你妈妈会给你讲故事哄你睡觉。”
他从未带过小孩,于是只能回忆着于柚柚曾经同他说过的那些与她妈妈的细节,摸索着将叶玉澄带到了这个年纪。
于柚柚在柔软的床铺中坐下,使得床铺中的毛绒玩偶向一旁倒去,她抬头望向路柯鸣:
“不过……只有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