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说说她我女儿又不是卖身给她了,怎么就必须听她的话?当初说得好好的,终身大事,归父母主张。她怎么敢反悔?当着我的面,要是敢阻拦,看我不一口口唾沫唾死她”
梁父在后叹气,“你也别太过了火,毕竟是冰云拜的师傅。也救了冰云性命”
“我呸救人?能把人的头发都救白了,可怜的闺女不知道受了什么折磨……呜呜,当家的,你可不能怕了她这关系到我们闺女的终身大事啊”
提到姻缘,梁父立刻闭了嘴。
毕竟,他也希望能看到女儿幸福的嫁人,有个好的归宿。
江雪见状,低低的抿嘴一笑,随即笑容消失不见,故意叹气的谈起“韩达”。似有若无的提到,静儿似乎与韩达定下百年之约。
梁母气得差点心肌梗塞,
“什么?她要嫁人,却不准我女儿嫁天底下哪有这种恶毒的女人我们冰云的年龄比她还大几岁,她是不是想逼着冰云一辈子不嫁人,给她做牛做马啊”
梁母失声痛哭,哭断肝肠,越想越觉得遇到静儿,是他们梁家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治病就治病,为什么不准他们老夫妻见女儿,不准她女儿嫁人,还存心离间、破坏他们母女之间的感情怎么摊上了这种女人呢
也不想想,没有静儿的话,也许梁冰云的坟上都长草了。
……
严谦知道粱父梁母来访之后,眉头紧紧皱起来。他对梁家没有任何好印象——与当年在天水郡,被梁秀洁拒之门外大有联系。
在严谦看来,梁家人,都是忘恩负义、自私自利的小人。诚然,他们还没到心存恶意,故意害人的份上,那也是家世使然。若真让他们有了势力、地位,说不定能怎么样呢拦住妹妹,
“静儿,你打算怎么做?粱家父母……善者不来”
静儿淡然平静,“去告诉他们实话了”
“他们根本就不讲理静儿,你跟他们讲不通的”
沉默了一会儿,静儿忽然抬眸,疑惑道,“干嘛跟他们讲理?”
不错,静儿外表看似风轻云淡,其实从来不是性子宽容、大度的人。她只是……懒得与人计较芝麻绿豆的小事了。让她为那些鸡毛蒜皮,当成终身事业你争我夺,成红眼鸡似地,她做不到。
所以,对上肯不要脸皮,胡搅蛮缠、撒泼耍赖的人,只有吃亏了。
梁母冲上来,红肿着眼眶,
“你凭什么拦我女儿嫁人?你凭什么今儿不跟我说清楚,我、我tm跟你没完”
“天啊,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少小没了亲爹娘,原以为嫁了个忠厚的丈夫,能一辈子顺顺利利。没想到生下大女儿……好容易盼她长大成人,你,你这个毒妇,居然想害我女儿不跟我说明白,今儿我就死在这里”
围聚了许多人,虽然没指指点点,但似有若无的眼光中,分明写着不赞同。
也是,这天底下那一家的女儿到了适当年龄不嫁人的?要么怎么有句俗话叫做: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呢?
阻拦人家婚姻,太损阴德了
江雪咳得俊美的面容微微泛红,努力说着“大家不要这样……”丝毫没有效果。
静儿真的生气了。
她从来不为这种无知****、些许小事生气,但今天,破了例。
心中对梁家的忍耐,已经到了一个界限。
“我没有阻拦你女儿的姻缘。如果她愿意,随时可以出嫁。”
“什么?”
梁母从地上爬起来,两眼圆睁,“此话当真?”
“自然。”
静儿甩甩袖子,懒得多做纠缠。
她在等,等梁冰云出来亲自向她的父母解释。
嫁或者不嫁,都由梁冰云自己决定。
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梁冰云仍困在密室中,没有出来。
静儿的心,也沉进水里,越来越不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