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燕子矶附近,忽然听见有人招呼,柳毅凡一看刘成金焰他们正要上小船。
“三少可以啊?佳人相伴,我说怎么县学都不爱上了。”
刘成看着二人一脸促狭。
“刘兄莫胡说,我和月儿只是好朋友,你等这是要去喝花酒?”
刘成点点头:“对啊,我们又包下了翠云轩,三少和月儿姑娘一起过去喝两杯?”
柳毅凡还没说话,月儿却摇摇头:“刘公子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我跟三少真不敢回去太晚,怕家被人拆了。”
刘成一愣,立刻看向了柳毅凡。
柳毅凡苦笑了一下:“昨晚有人往南院大门上射了一根火箭,你们也清楚,南院房子都是木制的,这要是……”
“真他妈反天了,这可是都城,天子脚下居然敢火烧侯府?谁他妈给他们的狗胆?今天这花酒不喝了,三少不至于连请我们喝杯酒的银子都没有吧?我他妈倒要看看,是不是连我们他也敢动!”
刘成骂骂咧咧,船也不上了,拉着柳毅凡就走,金焰他们一帮纨绔跟着,柳毅凡半推半就。
一群人路过烧腊店买了些卤肉小菜,几坛子黄酒,怒气冲冲回了南院。
一进院莫说刘成他们,就连月儿都怒了,因为下午刚收拾好的屋子又被砸得不成样子,新拉来的床和家具被砸坏,被褥又被扔得到处都是。
月儿拔出宝剑就要冲出去,却被柳毅凡拦住了。
“三少这他妈就是前院干的!你也太窝囊了吧,你看看你这院子,都他妈不如我家马棚,他们拿你当人了吗?这你都能忍?”
柳毅凡一脸无奈:“我的处境几位仁兄清楚,现在断了钱粮不算,我自己买东西都给砸了,就是要逼我离开。”
刘成呸了一声。
“听我的,把这砸坏的破烂家具凑一堆烧了,咱就在院子里喝酒,我就看看谁他妈敢来捣乱,不管谁来,我都大耳刮子抽他。”
“对,你怕崔家我们可不怕!”
金焰摩拳擦掌,带头将破烂家具堆到了一起,很快篝火就点了起来。
月儿这才明白,柳毅凡为啥要跟刘成他们卖惨,刘成和金焰父亲都是主战派,莫说跟司南伯故交如何,就凭现在这局势,同仇敌忾也是必须的。
因为崔家正是主和派之一。
火焰蒸腾,再加上刘等人骂骂吵吵,这酒喝了不到半个时辰大门就被砸响了,柳毅凡刚要去开门,刘成一把将他推开,摇摇晃晃打开了后门。
借着火把的光亮,柳毅凡不但看见了柳毅云和家丁,还看见了几名穿着皂袍的衙役。
“你等来此作甚?来抓贼?你看我等谁像贼人?”
衙役自认然认得这几个纨绔,脸色立刻尴尬起来,转身刚要走,柳毅云却冷哼了一声。
“刘大少莫不是忘了,这是司南伯府,不是你撒野之处?谁允许你在我侯府纵火喧哗的?这就是你们刘家的规矩?”
刘成刚要骂人,柳毅凡已经将他拉到了身后。
“官差大哥来得正好,今日我南院被一伙贼人损毁,丢失了不少财物,我正想明日去衙门报案,今晚几位既然来了,就都进来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