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生财有道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月儿就跑了回来,看柳毅凡的目光如同见鬼。
“月娘说此联甚佳,但她有个疑问让我问你,这上下联的典故出自何处。”
柳毅凡无奈地看看三爷。
“三爷,这银子我还是还给您吧,若让我讲故事,怕是讲到明日也讲不完,我还要回家温书呢。”
柳毅凡边说边背上了书箱要走,还真将银票放在了桌上,却被三爷硬塞进了他怀里。
“小哥这银子是你该得的,如此绝对,我用百两得之已是赚了,这几日我都会在蔚然湖游玩,若有缘相聚,再听小哥讲述西蜀南蛮的故事。”
柳毅凡客气几句,背着书箱往紫竹林走了。
怀里揣着一百两银票,柳毅凡原本悬着的心,算是有了点着落。
上不上官学他不在乎,可总不能靠着红姨卖东西度日,崔氏派崔福去官学捣鬼,摆明是想致他于死地,所以暂时苟在司南伯府反而安全,想走也得等院试结束以后。
三爷和月儿一直站在蔚然亭内,看柳毅凡走远三爷才问了一句:“月儿,你确定他是司南伯那个废物三子?怎么跟传言中不一样?”
三爷一脸疑惑。
月儿忙说道:“三爷他确实是柳三少,不过他在柳家日子过得并不舒坦,苟活在破烂的南院,今日大房连南院的月钱都断了。
至于他为何藏拙我也不知,可再藏拙,也不至于拿自己前程开玩笑啊?十年科举,若他有真才实学,现在起码也是个举人了,何至于被崔氏欺辱?”
三爷笑了:“月儿,命比前程更重要,司南伯再偏爱三儿子也远在南疆,若柳三郎不是个废物,你觉得他能活到今天?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居然懂得隐忍,我对这少年是越来越感兴趣了,我赌他明日还会来蔚然亭,因为他现在最急需银子。”
柳毅凡一进侧门,就看见红姨站在院里抹眼泪,通往前院的宝瓶门居然被上了锁。
“红姨这门是咋回事?大房要跟南院分家?”
红姨叹了口气:“分家还能分财产呢,你大娘是要活活饿死你,我那点首饰只当了二十两银子,怕是连两个月都撑不过去。”
柳毅凡气呼呼地往外走,却被红姨拉住了。
“你又要去前院闹?你去了也是自取其辱,莫再惹事了!”
柳毅凡骂道:“我今日去进学才知道,那恶妇居然断了我官学的束修,若我这都不问,岂不等于我自愿放弃了进学?见到父亲我如何交代?”
绕到正门,家丁居然不让他进去,柳毅凡站在门口扯脖子喊,没一会儿门口就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老三你胡闹什么?”
柳毅航出来大声呵斥。
柳毅凡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苦着脸卖惨。
“大伙都来评评理,我虽是庶出但也是柳家子嗣,大母不但不给我交学费,连月钱都断了,现在我都快饿死了,来讨说法还被骂无理取闹!”
“你放屁,母亲为何断你学费和月钱?你咋不说说你都干了些什么?上十年县学依旧还是个生员,每日花船妓馆厮混,败了家里多少银子?”
柳毅航这番话,引得周遭看客对柳毅凡指指点点,有说他咎由自取的,也有说崔氏做事太过分的。
柳毅航一看人越聚越多,指着柳毅凡骂道:“司南伯府由不得你这混账祸害,还想靠进学混日子?你死了这条心吧,赶紧给我滚回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柳毅凡连哭带嚷地回了南院。
等进了院子,柳毅凡脸色瞬间恢复了正常。
5:生财有道
要口饭吃都引得大房当众喝骂。
无论在任何朝代,弱势群体可都永远被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