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儿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长思垂下头来,自言自语道,“难怪你毫不犹豫的就让寒姨把那些都告诉他了!我本来以为你之所以这么做是有什么周全的计划!”
长思抬起手来揉了揉额角,一副十分神伤的样子。
“长思,你……到底是谁?白凤又是……”
“我之前说过了,我是白凤一手带大的,白凤是……你以前的一个朋友。”长思像是一下子没想到要怎么说,后面的话有些支支吾吾,像是想就这么一笔带过的样子。
“长思……”,氏儿拿眼横长思,一脸的不相信,如果就这么简单,他刚才何必那么大惊小怪,而且,“你怎么会认识师傅?”
长思转过身继续朝前走去,一副不愿再谈的样子。氏儿则是不依不饶的追了上去,一个劲的追问。
氏儿的缠功一流,长思直被她追烦了只好瞪了她一眼,答应告诉她。真是风水轮流转,前一刻自己明明还缠着她追问,这一刻,长思长长的叹了口气,在决不放弃这一点上,他们两人还真是惊人的相似。
“你师父交给你的那五个锦囊,你就从来没打开看过?”
提到这个,氏儿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摸了摸额角,又抚了抚眉梢,好半天才小声的道,“我……我不识字!”
“啊,”长思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不是燕都有名的才女,自小就会吟诗作对……”话端到这才蓦然想起氏儿现在已经失了忆……
“你师傅让靳回翔找的那五个人,其中有一个就是白凤,他常常跟凤姨书信来往,凤姨也从来没瞒过我这些,所以我才会知道你这么多事。”
“她是不是跟我有什么关系?”氏儿拉住那个突然又转过身继续往前走的长思,“为什么她的事师傅一点都没跟我提过?你既然是她带大的,她怎么没跟你在一起,你怎么又会一个人出现在寒冰的家里?”
“凤姨半年前去世了,我没有钱交房租让房东赶了出来,后来就一直流浪,会让寒姨收养,完全是个意外,我也是最近遇到你才知道你跟寒姨也有关系的。”长思挣脱不开她的手,索性就任她拉着。
去年他就知道尹望江所有的计划,所以在凤姨死了之后,他便带着那个东西离开了榕江四处流浪,他以为,只要自己带着这些东西四处漂泊,那个人找不到他,就永远也不用知道那些……只可惜……一切都是命……
“那个叫白凤的是不是也知道点我十一年前的事,要不然师傅也不会让他去找她?”氏儿有些明白过来了。
“我不知道凤姨知道些什么,只是凤姨临死之前告诉我,如果有人来找她,让我把一个东西交给那人。”
“东西?”氏儿有些发愣,“什么东西?”
“一本小札。”
“小札?我十一年前写的小札?”她好像听师傅提过纳兰容昭有写小札的习惯。
长思看了看天色,道,“我们再不回去,天就该黑了!”挣脱不开氏儿的手,长思索性就拖着她一起走。
“长思,那个小札,能不能给我看看?”
“好啊,”长思答得这么爽快,氏儿倒有些呆住了,趁这个机会,长思挣脱了氏儿的手,跑出了很远,“不过,你看得懂吗?”
“长思,”氏儿也不恼怒,可怜兮兮的跟在长思后头,“那你念给我听好不好?”
“纳兰容昭!”这是长思第一次叫她的这个名字,氏儿一时有些傻住了,呆了下来,“你有没有想过,你师傅什么都告诉了你,为什么独独漏了这一段?”
长思停住了脚,没有回头,山中的冷风剧烈,吹得长思衣袂猎猎,散落的长发不住的在空中飞舞。
那小小的背影,看起来那么悲凉,氏儿竟一时有些不敢再开口。
她不是没怀疑过,师傅把以前的事罗列的那么清楚,唯独漏了三个月,杜晨风被人打断腿却突然于宫中消失,也就是师傅闻讯自己弟弟受伤回庆国那三个月。她以为不重要,所以师傅才没说……
“如果,我一定要知道呢?”风有些大,她的眼睛迷离,渐渐有些看不清楚那个背影。
“既然是你要知道,那么,我便告诉你吧,只有你,我不会违背,”长思突然转过身来,笑了笑,“只是,我怕你看了,会后悔呢,会后悔知道那三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笑,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像哭……
纳兰容昭手写的小札,并不是记在普通的纸张之上,而是用一种特殊的墨调和写在一块块红色的布帛上的,字迹很淡,不是特意留意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
长思将手中的手稿念至最后一个字时,氏儿已经从凳子上滑到了地上,长思慢条斯理的走到氏儿面前,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