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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除魔卫道，是为了大道，他心甘情愿。

如今投靠魇，也是为了大道，他依旧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贺青随眉心紧皱，无法理解为执念成魔的众人：

“荒唐！你们助纣为孽，帮助魇休养生息，万魔破封之日，生灵涂炭，国不将国，到头来人界所有恶果皆由你们承受，结了恶果，你以为你们还能感应天道，得道飞升？”

邱云山见他面熟，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这是当初见过几面的新人弟子，感受到他身上的磅礴气息，他眼底闪过惊讶之色。

“我知道你天赋不错，却没想到你竟有这般境遇。”

他在他身上感受到了神息。

贺青随拔剑，青色长剑出鞘，态度了然。

一边是殿主，一边是长辈，邱钟馗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劝说邱云山：

“祖师爷，殿主说的没错，修道一事最讲究因果论，你再执迷不悟下去，只会离得道飞升越来越远。”

权酒态度漠然：“别劝了，没用的。”

从被她揭穿却无动于衷开始，权酒就知道这群伪君子的打算，只有死人才不能开口，为了不让他们把消息带出去，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他们诛杀的对象。

唐律作为妖王，既不掺和仙门的纠纷，也和魇没有竞争关系，他懒懒靠着墙壁站立。

这就是他讨厌仙门的原因，明明就是自私自利，却非要扯着天下大义的大旗，虚伪至极。

权酒平静讲述当年得知的真相：

“当初封印天之痕的老前辈们临死之前，曾下令让即将陨落的宗门长老进入天之痕，佛家得道高僧圆寂会产生舍利子，修仙者陨落会散灵，前辈们想要利用散灵之力镇压天之痕中的邪魔之气，却没有料到人心难测，你们会为了活下去，投靠邪魔一方。”

真是天大的讽刺。

“人都是自私的，老夫原本做好必死的决心进入天之痕，却没想到，峰回路转，多了活下去的希望，权衡之下，只要是人，就难免做出对自己有利的抉择……”

邱云山并不觉得惭愧。

“老夫除魔卫道一生，杀魔无数，拯救过无数苍生百姓，为天下苍生付出这么多，我自私一次又怎么了？”

他只是想活。

权酒：“杀我也是为了证你的大道？”

邱云山浑浊的眼珠落在她身上：

“想杀你的不是我，你天生神骨，魇陛下自然要杀你。”

唐律听了邱云山这一番言论，都想鼓掌。

“啧啧啧，这么一张能言善辩的嘴，难怪生前能忽悠这么多傻子替你办事……我们妖族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