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冷静下来,就算找到了通道,她也不会今天离开,她没想好拿沈琅怎么办。
“我们先回去吧。”
………
这一晚的权酒有些异常。
一切结束后,沈琅将她搂在怀里,难得没有主动和她说话。
权酒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明明他是介意的,不然也不会不理她,可即便到了这种地步,他依旧把她抱紧,闹别扭也不松开。
感受到他矛盾的心理,权酒翻了个身,对上他的眼睛。
“沈琅,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就在刚刚,权酒做了一个决定,与其编造一个根本无法瞒过他的谎言,不如直接告诉他真相。
女人红唇光亮,鼻头挂着一层晶莹薄汗,双颊和露出外面的手臂带着一层浅浅的粉,眼角的风情还未褪去,他以往最喜欢她这副模样,可此刻,沈琅却感受不到半点喜意。
怀中人体温滚烫,他却莫名觉得有些冷,寒意在胸口下坠蔓延。
权酒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捧起他的脸,凤眸黑亮:
“你相信我吗?”
沈琅盯着才开口说要离开他的女人,直勾勾看了很久,缓缓开口,没有迟疑。
“信。”
如果不信,他也不会抛下孟国的一切,随她来到这冰雪荒原。
正是因为明白他的骄傲,权酒才知道眼下这个“信”字来得有多不容易。
一瞬间百感交集,她停了一会儿:
“那你相信我,我们以后一定还会再见。”
他的碎片,她迟早会收集完整。
沈琅胸口压着一块大石头,让他喘不过气,手脚冰凉。
他眼尾泛着红,语气轻微到让人听不见。
“……不能不走吗?”
刚才一会儿功夫,他脑海里甚至冒出囚禁她的疯狂念头。
可只是刹那,又被他彻底否决。
他从小在深宫中长大,一堵宫墙隔绝了他的所有自由,失去过自由的人,更能明白自由的可贵。
她骨子里这么骄傲一个人,被他折了翅膀关在笼子里,怎么可能真的开心?
沈琅想了一切能留下她的办法,可都没用,最后,他只能放下姿态,用最原始最诚恳的方式问出那一句挽留。
“……不能不走吗?”
权酒没有看他,也没有出声。
奶团子不可能一直不长大。
为人父母,让小孩子独自经历这么多,他们已然失职,如果他知道奶团子的身份和病因,她相信他会和她做出相同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