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相信权酒识人的眼光,可这位朝中宦官的恶名实在太深入人心,他一时间不习惯这位队友。
沈琅假装没发现他的打量,安静当个听客。
权酒想起吴飞虎在朝中憨厚老实的名声,眸光闪了闪:
“成果可以晚点验收,不过在此之前,还要麻烦吴将军先陪我们演场戏。”
………
楚拓正在御花园陪何渺渺赏花,就听到宫中的探子来报。
“陛下,提督大人和沈神医似乎闹分歧了。”
楚拓张嘴,含住何渺渺喂来的葡萄,兴味道:
“哦?”
“两位大人在宫中转悠,一位浣洗宫的宫女不小心把脏水泼到沈神医身上,提督大人当即下令把宫女拖下去杖责二十,可沈神医却说宫女并非刻意为之,不妨饶他一马……”
楚拓嘴角扬的更高:“继续说。”
“本来只是一件小事,可两位大人都是固执的主,将宫女之事上升到了治国为官之道。”
“提督大人觉得沈神医心肠太软,没有为官者的杀伐果断,沈神医反过来觉得提督大人冷血无情,无法善待百姓……”
在朝为官,最忌讳治国理念产生分歧。
楚拓眼底没什么意外:“道不同,不相为谋,一个悬壶济世,救人无数;一个掌管东厂,杀人如麻,这两人本就是天平两端”
只是没想到,分裂这一刻,比他想象中来得还要快。
“吴飞虎呢,作何反应?”
三人同行的消息,早在第一时间就传到他耳中。
探子:“吴将军试图劝架,可两位大人各执己见,谁也不服谁,最后沈神医明显是生气了,丢下提督大人一人回了养心殿。”
“下去吧。”
楚拓挥了挥手。
吴飞虎都开始劝架,说明这两人吵的是真凶。
从那日开始,沈神医和东厂提督关系不合的消息不胫而走。
有心人暗自留意,发现权酒和沈琅虽然明面上看不出不合,可两人从不交流,四目相对之际,两人都一脸冷漠。
至此,算是坐实了两人不合的传闻。
而被传不合的两人,此刻正挤在一辆马车上。
“到了。”
权酒带着白玉面具,一身低调白衣,率先跳下马车。
守在院子外的侍卫一见她,恭敬行礼,主动开了门。
一进院子,四周到处都是训练的工具,穿着粗布大衣的汉子们气喘吁吁在训练。
见到权酒,所有人纷纷点头致意,虽是普通老百姓的打扮,可众人抬眸时英气逼人,目光凌厉,一看就并非普通人。
“沈神医。”
权酒:“听说你们都训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