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后院管家环顾四周,一脸阴翳:
“这小婊子还真是能藏,等柳姨抓到她,指定要让几个男人好好收拾她一通。”
有打手面露犹豫:
“……这不好吧,她好歹出身皇室,曾经还是皇上的夫人,真要凌辱了她,皇上怪罪下来怎么办?”
管家一掌拍上他的后脑勺:
“蠢货,柳姨敢做这么做,自然是背后有人撑腰!”
打手捂住被打的脑袋,很快想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能不畏惧皇上的人,除了宰相何姚,就只剩下东厂那位提督。
而东厂独立于朝廷外,极少插手政事,思来想去,也只剩下宰相一脉。
想起长溪公主下毒谋害皇后腹中皇子的传闻,打手了然闭上了嘴。
“她绝对还在百花楼。”
管家三角眼狭短,透着一丝狠辣,抬头扫了一眼亮着的龙凤灯笼,视线落在大门上,他抬手挥了挥。
“给我进去搜!”
打手指了指挂在房外的灯笼:“梁管家,这不太好吧,客人还没歇下……”
管家一脸冷漠:“出了事我担着。”
里面的人非富即贵,可再富贵,能比得过当今皇后?!
权酒眉心微拧,看向内室里可以藏身的地方。
除了衣柜,就只有床底。
衣柜自然不用说,恐怕第一个搜查的地方就是衣柜。
她正犹豫要不要钻床底,管家适时候出声:
“好好给我搜,尤其是床底下!”
权酒:“………”
房门被推开,凌乱的脚步声蜂拥而至。
权酒瞥了一眼床上昏睡不醒的人,果断掀开帐幔,轻手轻脚钻入了被窝。
顺势躺下,她侧头想看看身边的人醒没醒,却骤然对上一双深邃冰冷的黑眸。
男人眼型狭长,眼尾上勾,介于桃花眼和丹凤眼之间,明明是勾人的长相,可因他眸光毫无温度,硬生生让人看出一阵寒意。
权酒看清这张脸,心底微沉。
沈琅,东厂提督。
五岁入宫,十岁受宫刑,十四岁入职东厂,仅用一年时间,就凭借变态狠辣的手腕干掉当时的东厂第一人,坐上这提督之位。
据闻,当时的东厂提督正是沈琅的师父严巍,沈琅欺师灭祖,亲手砍下严巍的脑袋,挖空脑髓,将其制成盛酒的酒盅,日夜摆放于东厂前厅的木桌上,供来来往往的人欣赏。
百官唾骂他的恶劣行径,却因为沈琅掌管朝中锦衣卫,权利凌驾于百官之上,大家都只能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