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从空间里掏出一包牛肉干。
黑衣男熟料接过,下一秒,他身后掏出一条尾巴。
灰色长尾毛发蓬松,形状微弯如钩,毛尖处带了点灰蓝色,在银色月光的照耀下,皮毛发亮有光泽。
权酒盯了半天,心底终于有了猜测:“你是狼人?”
黑衣男像一个木头杵在原地,没有开口的打算。
权酒又从空间里掏出一包牛肉干给他,他才郑重其事“嗯”了一声,明显是一包肉干一个问题。
“难怪。”
血族和狼人本就是天生的对家。
“你留着我也没用,我和路泽文不熟。”她试图和这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狼人杀手讲道理。
黑衣男:“有没有用,不是你说了算。”
………
路泽文接到路之遥电话的时候,并不惊讶。
“她在哪儿?”对面的人开门见山。
地下停车场,路泽文坐在一辆白色轿车的驾驶座上,指尖微点方向盘,眉心微拧:
“被人抓了。”
对面的人明显呼吸一窒:“你在哪儿?”
他随口报了个地址,约莫半分钟后,车外多了一道人影,路之遥将车门打开,扯着他的手臂将人从驾驶座上拖出来。
不等路泽文站稳,他一拳头挥了上去,斜冲他的下巴。
路之遥并未收敛力气,这一拳下去,路泽文的右嘴角一片青紫,溢出一丝血迹,他还想动手,路泽文却反手拦住了他。
男人抬起指腹擦了擦嘴角,并不在意伤势:
“如果你不是我弟弟,现在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从小亲情淡漠,在他七岁的时候,连亲生父母都放弃了他,只有这个比他小4岁的弟弟,每天会搬个画架来画室里陪他。
两兄弟都是淡漠的性格,经常谁也不说一句话,却默契在画室里待了一下午。
路之遥冷冷看着他:“谁干的?”
“你放心,她不会有事。”
路泽文坐回车里,点了一根烟,并不担心权酒会出事。
那只狼人虽然死心眼了点,可不会滥杀无辜,可坏也坏在这儿,他不出现的话,她可能就真的回不来了。
他抖了抖烟:“我有点事,等……”
话音未落,突兀的枪声响起。
………
权酒最后被绑去了一间原始树屋。
树屋搭建在一棵五层楼高的苍天大树上,枝叶繁茂,绿荫如盖。
枝丫上到处挂着藤蔓,藤蔓垂下,形成绿色的帘幕,小藤子兴奋从空间里钻出来,伪装成其中一条,挂在树枝上开开心心荡秋千。
权酒没有看到树屋的楼梯,刚想开口问,侧头却发现身边的男人不知何时变了一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