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无奈,只能打开投影仪,路泽文订阅的剧集全是各国纪录片,还是无字幕版,她点开一部关于血族的传说看了起来。
路泽文下楼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窝在沙发上,裹成粽子只露一个脑袋的权酒。
小女孩脸蛋红彤彤,肌肤吹弹可破,一脸肉嘟嘟的婴儿肥,碧眸了占据脸部的大部分空间,睫毛纤长浓密,像一排小扇子。
她似乎看到疑惑的部分,眉心打结,水润粉唇紧抿,看起来像一只被烤焦了的棉花糖,皱巴巴的。
也是这一刻,路泽文深切感受到这是一只货真价实的神明幼崽。
至少从容貌上来说,她的长相无人能及。
牙齿间传来微微痒意,男人红舌微动,跃跃欲试想要探出头的獠牙又缩了回去。
他打开房门,取了外卖,菜品很丰盛,六菜两汤。
路泽文取出一只高脚杯,桌上却没有红酒。
权酒望着空杯子:“你不喝酒吗?”
路泽文似笑非笑看着她,暖黄色的灯光衬得他眉眼神秘。
“自然是有比酒更好喝的东西。”
权酒后背传来凉意。
路泽文摊开桌上折叠精致的手帕,里面赫然躺着一根闪着冷光的银针。
权酒:“……”
路泽文这人有洁癖,从来不会直接咬她吸血,每次都是先用水果刀或者银针刺穿取血。
他语气绅士礼貌:“到这个位置,一小口就行。”
他在高脚杯杯壁上比划了一条线,距离杯子底部约莫半厘米。
权酒感觉自己的手指已经隐隐作痛。
“一滴行吗?”她打个商量。
路泽文双手优雅叠在腹前,没有说话,显然是没得商量的意思。
权酒并不打算用苦肉计,对方感情缺失,不是正常人,她装可怜不会换来任何同情。
“路泽文先生,你真是一点也不绅士。”她直接用小刀割破左手食指。
鲜红的血液顺着食指流淌,空气中骤然传来浓郁诱人的香气。
路泽文漫不经心的眼神立马就变了,他黑眸猛缩,视线死死黏在杯壁上。
权酒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她人太矮,坐在椅子上,脑袋也只是堪堪超过桌面,她举起手臂,才勉强把食指对准高脚杯的杯口。
红色的液体蜿蜒缓慢而下,爬过晶莹剔透的杯壁,凝固的液体像冬日凝结在玻璃窗上的五角星状窗花。
路泽文喉结微动,神色平静,可起伏的胸膛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他看着挂在权酒指尖上的一滴血,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
权酒一惊,回头看向他,发现他不对劲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