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改色,反问道:
“不是我洗的,难不成还是你洗的?”
肖拓:“………”
想到被她关在浴室里,戴着防水手套搓衣服的心酸日子,肖拓拳头微缩,紧了紧。
权酒丝毫不知道自己的恶行早已暴露,从床上站起身,披了一件外套下床。
“你吃饭没,下楼一起吃个饭。”
肖拓其实已经吃过,闻言点了点头:“嗯。”
……
餐厅。
凌霜已经起床,换了一身居家灰色睡衣,正在吃着午餐。
看见权酒,她嘴角微勾,冲她招了招手。
“比我还能喝的女人可不多见。”
凌霜手边还有空位,权酒直接坐了过去,肖拓冷着一张脸,只能在权酒对面的位置落座。
权酒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喝了一口小米粥,凌霜给她倒了一碗燕窝。
“昨晚让你看笑话了。”
权酒:“到底怎么了?”
凌霜无所谓笑了笑:
“那天在酒吧被拍到了,上了热搜,我前男友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权酒闻言,看了韩棋一眼,她所说的前男友,就是那个被逼婚生子的学长吧?
她缓了缓,道:“他说什么了?”
这种时候还给凌霜打电话,证明对方也没放下。
凌霜耸了耸肩:“他不知道我在外面乱搞,看见新闻,很震惊也很痛心,劝了我几句。”
女人语气风轻云淡,仿佛对方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老朋友。
凌霜盯着碗中的燕窝,突然没了胃口:
“我刚想回他几句,就听见有小女孩叫他爸爸……”
时过境迁,她已为人母,他已为人父,而他们曾经憧憬过的那个属于他们的孩子,永远也不可能诞生了。
“然后我就什么都没说,挂了电话。”凌霜缓缓拨弄碗中的勺子。
她以为过了这么多年,她可以做到云淡风轻,可是听到小女孩那一声脆生生的“爸爸,抱抱”时,她还是红了眼眶失了态。
如果她不是凌家大小姐,或许现在的她和他也会有一个乖巧懂事、穿着公主裙,扎着小辫子,会软着嗓子撒娇的小天使。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我只是凌霜就好了。”
只是凌霜,而不是凌家的凌霜。
权酒也不会安慰人,只能干巴巴憋出一句:
“可能真的没缘分吧。”
凌霜原本还有些伤感,听见她的话,噗嗤一声笑出声。
“你和韩棋还真是像,不过你比他好一些,他这种冷血的资本家,只会冷着一张脸让我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