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我只是向上野宫二问了个路,就算没有我,依照他所知道的秘密,他也还是会被掠走。”
“我不是预知者,也不是拯救苍生的圣人,这些事情我会答应,是因为我能做到,我无所谓,对我来说没有多大影响。”
“但是……”言希顿了顿,“如果将这些事情同我在乎的所摆在一起,我肯定会去选择我所在乎的。”
“我曾经预想过很多次未来,哪一个未来都没有他。”言希说着,又伸出手晃了晃手里的戒指,“但是你看,我现在不也戴上了这个戒指。”
“有句话不是说过嘛,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我也曾选过另一条路,那条路上,我可以掌控所有,我害怕受伤,恐惧失去,任何意外,任何有可能令我失控的因素都会被我排除……”
言希直视着太宰治,认真道:“可我却不喜欢那个结果。”
“所以现在,我想选择另一条路。”
“虽然往后未知,但是最起码现在我是开心的。”
说到这,言希又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请不要在说这些令我困扰的话了。”
“你真的太弱了。”言希严肃道,“而我生气起来连我自己都怕。”
太宰治:“……”
国木田独步:“……”
这是嘲讽吗?是嘲讽吧!
“诶?”太宰治难以置信,“对言希小姐来说,我竟然是太弱的存在吗?”
“啊……好伤心!”他双手捂住心口,忧伤的45度望天,“心好痛。”
“我没有嘲讽你。”言希挠了挠头,耿直的解释道,“我就是实话实说,万一我不小心把你打进重症病房了怎么办。”
国木田独步:“这话更扎心了啊。”
尽管这样说,可他的嘴角却是不自觉的向上扬了起来。
眼中的幸灾乐祸一览无遗。
太宰治似乎更加幽怨了。
言希轻咳一声:“那么,我先告辞了。”
说着,抬步离开,她头上松散扎着的高马尾随着她的脚步轻轻地左右来回摇摆着,四周的行人来来往往,可太宰治却能轻易地从这群人中找出她的存在。
因为她身上所拥有的,是这个世界从未拥有过的……
名为【和平】的词汇。
哈……
太宰治轻笑一声,鸢色的眸中,黑色泥流翻涌着……
咒术师也好,异能者也好,在这般扭曲的世界里,竟然诞生出了一个这样的存在……实在是,不可思议。
“国木田君。”太宰治忽然开口,“言希小姐说她能把我打进icu诶……”
“这岂不是说,她可以轻易地将我送去黄泉的国度呢?”他眼中隐隐浮现出跃跃欲试的情绪。
国木田独步嘴角抽搐:“……你这家伙还真是死性不改啊。”
“突然间有点羡慕五条君了呢。”太宰治双手抄兜。
“我警告你啊。”国木田独步闻言立马道,“现在事情已经够多够令人头大了,你不要再惹事啊。”
“嗨嗨。”太宰治可有可无地点头,但很快又道,“不过说起来,国木田君,你有五条君的电话吗?”
国木田独步:“……”
这家伙绝对没救了!
同一时刻,某家酒店。
“叮~”
电梯到站,白发的青年单手抄兜,姿态悠闲地走了进来。
他路过自己的3105号房,直奔3106,还未抬手,就先“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