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时玖看着何玲玲疑惑的神情,解释道:
“这是我刚才在橱柜暗格里找到的,喏,就是那个。”
虞时玖指了指关地紧紧的橱柜。
安洁胸口一跳,下意识看向他指的方向。
那个橱柜……不是自己昨晚打开后,发现刘中脑袋的橱柜吗?
里面竟然还有暗格?
“拇指姑娘她说这手环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了。”
虞时玖还在说,甚至有些遗憾地将手环往上抛起又接住,看的几人心惊肉跳,生怕那看起来就不太结实的草编手环散架了。
何玲玲尽量用平常心接过草编手环,入手干燥粗糙,低头一看,草编手环上那些干涸发黑的血迹让她心头一紧。
她仔细看了看——尤其手环边缘上那几朵黯淡的黄色小花。
何玲玲皱了皱眉,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见过类似于这种“小黄花”的植物。
“好,有时间我研究一下。”
何玲玲眼角余光发身后的觉拇指姑娘望了过来,迅速将手环小心收好。
交谈完毕后,队伍彻底分散开来,如同几滴汇入黑暗中的水滴,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地洞通道中。
堂屋内,何玲玲一边象征性地清扫着(已经很干净了,也就刚吃完的锅还有点剩下的粥),一边偷偷留意着拇指姑娘的反应。
拇指姑娘很安静,甚至可以说是麻木,只是低着头机械做着擦拭的动作,哪怕那桌子看起来已经快被她擦反光了。
“拇指姑娘,”何玲玲状似随意地开口,声音温和,“你说那条草编手环看起来有点眼熟是吗?”
拇指姑娘擦拭桌面的动作一顿,久久没有回应。
何玲玲的耐心相当好,拇指姑娘不说话她也不恼,自顾自地继续说:
“既然有点眼熟,那会不会是有什么特别的人送过你礼物?比如那条草编的手环?”
她试图用更迂回的方式唤醒拇指姑娘的记忆。
拇指姑娘刚恢复擦拭的动作又顿了一下。
紧接着,她眼中再次闪过那种熟悉的茫然和挣扎。
她很用力地想了想,最终还是痛苦地摇了摇头:“……不记得了……只有雪……很冷……好冷……我只觉得……好冷好冷……”
好冷好冷……
又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