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都这个城市里或许不存在许多天没有喝水的人,但在别的国家这种情况,实在是显而易见。
她听到林景舟的嗓音时,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不止是出于关心,还是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江意选择问出口:“你在哪?”
“在我们曾经一起死里逃生过的地方,江意,你知道吗?我站在这里从街头走到结尾,眼前出现的,不是这个国家里来来往往的人,而是曾经我们两个一起走在街上的画面。”
“得知你去世的那段时间,我不止一次来过这里,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是一个这么轻而易举低头的人也不会选择就这么默默无闻的死去。”
“林景舟,”江意打断他的幻想。
开口的嗓音带着几分怒斥。
“我不想听你悲春伤秋,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与你而言是过去式了,但与我而言,不是,”他没办法跟江意那样轻而易举地忘掉过往,一个实实在在在他身命中存在过的人,一个没有死的人,他怎么忘记?如何忘记?
“你这样做,除了能让你的内心好过一点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我希望你明白,”江意说完,准备挂电话。
那侧,林景舟语气急切:“见一面吧!赵振在国外私自建立代工厂吃红利,暗地里与人有非法交易,证据我拿到了。”
江意:…………
江意尚未来得及做出回应,卫生间的水流声止住。
“时间,”
“我后天回首都,京郊网球场。”
江意听了信息,挂了电话。
傅奚亭从卫生间出来时恰见江意拉开被子往下滑。
“睡不着?”
“等你,”这种话,信口拈来。
但凡是在语言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场合,江意更愿意说好话,毕竟——甜言蜜语谁不爱呢!
而显然,这一招对傅奚亭很受用,男人笑了声,掀开一侧的被子将人搂进怀里。
与旁人而言,甜言蜜语所付出的代价是极少的可在傅奚亭这边江意在不久之后,见证到了。
她所说的每一句违心的甜言蜜语都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翌日,江意进公司,闻思蕊将文件递了过来。
“昨天你哥他们公司的文件已经送过来了。”
江意嗯了声:“晚上聚餐你安排一下。”
“公司里的人?”
“恩,公司里的人。”
“好。”
晚上,江意临近下班时间告知傅奚亭晚上跟同事聚餐。
傅奚亭稍有不悦:“聚餐?怎么昨天没听你说?”
“临时决定的,”江意隐隐约约听出了傅奚亭腔调里的不悦,话语都柔了几分。
“一分钟前,我推了今晚的应酬。”
傅奚亭说这话时,关青还在跟前站着,刚汇报完行程的人拿着东西,一时间不知道是出去还是不出去。
江意酝酿了番,脑海里疯狂的斟酌着该如何开口同傅奚亭言语,于是,这人想了个折中的方法:“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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