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夕阳的余晖下,河岸边远比她想象的要“热闹”!
好些结束了一天狩猎或劳作的兽人,正聚集在河里及岸边。
强壮的雄兽人们大多光着膀子,古铜色的肌肤上水珠滚动,他们哗啦啦地往身上泼水,粗声谈笑着,甚至有几个正在互相展示着块垒分明的肌肉和强悍的兽形特征,比试着谁的力量感更强。
而不远处的浅水区,也有几个雌性兽人,同样毫不避讳地清洗着身体,曲线玲珑,互相泼水嬉闹,发出清脆响亮的笑声,讨论着谁的皮毛更顺滑,谁的身材更火辣……
整个场面充满了野性的、原始的生命活力,但也……过于奔放和“公开”了!
NONONO!达咩!
江宁宁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脑袋,脸颊瞬间爆红,心跳如擂鼓。
这哪里是洗澡?这分明是大型露天公共浴场兼社交平台!还是男女混浴、毫无隐私的那种!
让她在这种众目睽睽之下宽衣解带、沐浴更衣?
光是脑补一下那个场景,她就尴尬得能用脚趾在原地抠出三室一厅!
她死死拽住烈风的手,不由分说地把他从灌木丛后拖离,一路小跑回到相对安全的石屋阴影下,仿佛后面有猛兽在追。
“不行!绝对不行!”她的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决,甚至带上了点惊恐,“好多兽人!男的,女的,都在!不能去!我死也不去!”
她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过分,部落里没人会这么娇气,可她是真的接受不了。
她仰起小脸,可怜兮兮地望着烈风,双手合十,用水汪汪的杏眼发动哀求光波:“烈风,求求你了,帮我打水,打到屋里来,好不好?我就在屋里,偷偷洗。就一次,好不好?”
看着小雌性被吓得花容失色、满脸羞窘、仿佛要去受刑般的坚决模样,烈风先是怔住了。
他完全无法理解这种对公共沐浴的极度恐惧和羞耻感。
在兽人看来,身体是自然的一部分,没什么好遮掩的,更何况在河里洗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下一秒,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中了他的神经——
对啊!
他的小雌性这么娇嫩,这么白皙,皮肤细腻得像花瓣,身体曲线这么美好,每一寸肌肤都应该是独属于他的珍宝!
怎么能让别的雄兽,甚至那些雌兽看了去?!
光是想象一下可能有别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股强烈到几乎化为实质的占有欲和醋意瞬间席卷了他,让他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周身的气息都下意识地变得凌厉而充满戒备,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猛兽。
“对!不能去!”他立刻斩钉截铁地附和,语气比江宁宁还要坚决一百倍,甚至带上了一丝凶狠,仿佛刚才提议去河边的兽人不是他一样。
“绝对不能让他们看见!”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这句话,脑海里已经开始自动播放用利爪挖掉任何敢偷看者眼睛的血腥画面。
保护自家雌性的绝对隐私、以及捍卫自己不容挑衅的独占权,瞬间压倒了一切!
什么部落传统?什么世代习俗?
在“不能让别的兽看到宁宁的身体”这条铁律面前,通通都不值一提!
“你待在屋里,别出来!”烈风立刻雷厉风行地行动起来,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转身从石屋角落翻出两个用巨大硬果壳剖成的大水瓢,又拖过一个平时用来储存清水、内壁相对光滑的椭圆形石槽,将里面剩下的少许水倒掉。
“我去上游打水,那里干净,兽人也少。”他叮嘱了一句,又补充道,“你锁好门,我很快回来。”
说完,他便提起家伙,大步流星地朝着河流的上游方向疾步走去——那里远离喧闹的居住区,环境更清幽,水质也公认是最清澈洁净的。
江宁宁看着他高大挺拔、毫不犹豫为她奔波的背影,心里那点因为环境原始和观念冲突带来的郁闷、尴尬和一点点委屈,顿时被一股汹涌的暖流和安全感所取代。
虽然这个世界落后得让人抓狂,卫生习惯更是让人无语凝噎,但自家这只大猫,是真的把她捧在手心里,用他自己的方式在全力呵护啊!
她心里甜滋滋的,像揣了个暖炉,乖乖回到石屋里,用一块大石头顶住木门,一边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河水声和兽人嬉闹声,庆幸自己不用参与,一边开始期待起穿越后的第一次“私人订制”沐浴体验。
而此刻,正吭哧吭哧、一趟又一趟地从上游打回清冽河水的烈风,一边稳健地提着沉重的水瓢往回走,一边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以后必须想办法!
要么在石屋后面自己挖个小水池引水,要么就找到那种能存水的大叶子或者鞣制好的厚兽皮,做个能放在屋里的“洗澡盆”!
总之,他的宁宁,必须拥有最安全、最私密、最舒适的洗澡环境!
任何外兽,休想窥见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