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先一步赶到,看到阿秋狼狈的样子及阿一暴打恶徒的样子,顿时就心知发生了什么事,忙抱住阿秋,“阿秋,那个该死的人侵杞了你吗?”虽然她的语气很轻,但是她的眼中却是盛满怒气,怪不得郡主会让她出来寻找阿秋,比起北地的侍女或她与阿静来说,阿秋虽然是侍女,可是在谢氏宅邸里长达十年的教导,阿秋身上也颇有几分士族女郎的影子。
阿秋点点头,仍是不停地哭泣着。
柳缕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那高大的男子暴打她兄长的样子,果然是这个兄长惹出的祸事,虽然巴不得那个高大的男子把这不成器的兄长打死,这样也干净了,可这毕竟是她一母同胞的兄长,她也不能真的见死不救,于是她急忙冲上去,眼看阿一的一拳又要挥下来,她忙用自身挡着。
“阿妹,阿妹,你来了?这人……这人居然打你的兄长?”柳仲看到这妹妹护着他,忙拉着妹妹的衣袖求救道。
阿一正要挥下的拳头看到这突然上前的女郎,拳头才停在了半空中,没有挥下。
柳缕没感觉到疼痛,忙转身伸开双手挡在柳仲的面前,“我知道我大哥干了坏事,可你饶了他吧,我让他给你及那个女孩道歉。”
“呸,我才不道歉,阿妹,你是不是傻了?我们是士族,他们不过是低贱的侍从,我能上她,她就该偷笑了,大不了我纳她回去当妾。”柳仲骂骂喇喇地道。
柳缕不禁回头恶狠狠地瞪着兄长,她这个二哥是不是傻子,现在他们还在别人的地盘上,他居然还说出这种话?她这样说已经是在保他了,若真把此事闹大了,她这个二哥哪里还有好果子吃?“二哥,你少说一句没人会说你是哑巴。”低吼了一句。
阿一冷笑一声,“禽兽果然就是禽兽,干下这等坏事仍要口出恶言。”
“阿妹,我被他打成这样,你居然还偏帮着外人?”柳仲不可思议地看着妹妹道:“你到底是不是我柳家的人?也对,你人还没嫁进冉家,就已经心上他家的人,哼,真的是女人不中留,泼出去的水。”柳仲不分青红皂白地骂了一通。
阿一从未觉得气得肺都要炸了,一把粗鲁地推开柳缕,扯着被他打成猪头的柳仲的衣领,怒道:“走,今天绝不能放过你这个禽兽,找将军及夫人评理去。”
“对,不能饶了他。”阿杏扶着阿秋起身,也握紧拳头道:“阿秋,郡主会为你做主的。”
阿秋看着那个拼命挣扎的柳仲,咬紧银牙点了点头,她也不会就这么容易息事宁人的。
佟美看了一眼柳缕,嘴角一笑道:“此事我会为你们做证的。”然后挑衅地看着眼中有着急切地柳缕一眼,跟在阿杏与阿秋的身后也往厅中而去。
“女郎,仲郎君干下这等事?该怎么办?”阿草的眼中也有着焦急。
柳缕心下已经把这兄长诅咒不下数百遍了,现在他们柳家好不容易搬得救兵,这二哥竟然就这样坏事,“走,我们也赶紧回去,阿草,我真后悔说服爹把他带到北地郡来,这个混帐。”说到这里,她也满肚子的怒火。
“女郎,他是您惟一的同胞兄长,您不帮他还能帮谁?”阿草也叹息了一声道,若不是念在这一点上面,女郎也不会在郎主面前荐言,现在也不会有这档子事的发生,怎么一母所生的兄妹会差那么多?
“放开我,你这个下贱的奴加……”柳仲一直想要挣开阿一的拉扯,不停地骂道。
阿一不理会他的骂骂咧刻,手下的劲道又加了几分,顿时勒得柳仲喘不过气来。
大厅内,宴席已近尾声,冉溥正要举手宣布散席,却见阿一拉着一名满脸是血的男子进来,而且那个男子还叫嚣道:“我是柳家的郎君,这就是将军府的待客之道?……”
正与冉江说话的柳安看到儿子进来,顿时眼睛都瞪大了,尤其看到儿子被打得混身是血的样子,内心免不了有几分心疼,不过脸上的神色却是铁青起来。
一众宾客都把目光聚焦在阿一及柳仲的身上。
“阿一,你这是干什么?”冉溥皱着眉问道。
阿一踢了柳仲一脚,然后才做揖道,“将军,夫人,这个畜生居然调戏阿秋,若不是被我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谢芙原本有几分醉意的,顿时酒都醒了,立刻站起来道。
冉溥也忙站起拥住她有些不稳的身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柳安的心下也是一惊,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