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这点身板,周维方:“那你还是躲一躲吧,受伤我更心疼。”
他怎么这些词能一点不害臊往外冒,罗雁竖起手指嘘一声。
周维方听话地抿紧嘴,过会又张开:“你跑步练习得怎么样?”
罗雁的脸皱巴巴:“勉强,大概是,算了,就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周维方给她宽心:“没事,本来运动就不是你的强项,我们尽力就好。”
罗雁:“我也是这么跟自己说的,但说实话,一想到我要是跑最后一名,好像也挺丢人的。”
不丢人不丢人,周维方:“到时候我去给你垫底。”
这叫什么主意,罗雁:“男女分开比的。”
周维方:“我穿个裙子去,糊弄糊弄。”
且不说哪有人跑步穿裙子的,就他这人高马大的样子怎么糊弄。
罗雁知道他是逗着玩,故作嫌弃:“回头人家知道你是我对象,更丢人。”
听听,咱是对象呢。
周维方也不知道抖给谁看,有尾巴的话都翘起了:“也是,不能给咱雁雁丢人。”
罗雁就是觉得他落在自己名字上的轻重音跟别人不一样,把头发散下来挡住耳朵,说:“我不喜欢鱼刺。”
周维方把刺儿挑一遍,这顿饭吃得那叫一个慢工出细活。
好在罗雁上课时间晚,吃完他们还能在边上的公园消消食。
这天儿,午后的风一吹特别舒服。
罗雁不避着太阳走,专门找能晒得到的地方,可眼睛总有点睁不开。
周维方伸出手帮她挡着点,但罗雁走大步些额头就撞上了,自己一个劲笑。
周维方凑近些看:“没事吧,疼不疼?”
能有多疼,罗雁:“我又不是玻璃做的。”
周维方虽然没说话,但眼神表明一切。
罗雁:“你信不信我现在也哭给你看。”
这要是小时候,她眼泪已经掉两串了。
周维方迭声:“信信信,我真是打小最怕你哭。”
罗雁小时候不懂,以为他是嫌自己吵所以才总是让着,可到这个年纪也明白,这种哭闹其实只对一些人有用。
她道:“所以我有时候是装哭的。”
周维方又不傻:“我知道。”
罗雁下巴微抬:“我知道你知道。”
都快变成绕口令了,周维方:“下礼拜二你想吃什么?”
这还真是个难题,罗雁摸着下巴琢磨,完全没发现周维方带着她在往假山的方向走。
到一个前后不见人的拐点,周维方叫她的名字。
罗雁回过神来看他,视线慢慢往下,落到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握在一起的手上,第一次觉得可以用硬朗来形容一个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