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就是默认了,周玉瑛平常对别人的新闻不打关心的,这会撞撞弟弟的肩膀:“谁家姑娘,我认识吗?”
她可太认识了,周维方落荒而逃,跑出几步路想起来没带饭盒,又兜回来。
哦,敢情这是要去献殷勤。
周玉瑛:“我今儿反正一天都没事,你晚上回来都行。”
周维方冲她作个揖,骑着车一溜烟儿跑没影。
周玉瑛笑笑,顺手拿起放边上的几本书,只看封面。
看了几本,她大概知道了:弟弟喜欢的约莫是位才女,不然不至于这么投其所好。
其实罗雁在文学上的造诣向来平平,说想要看信是在前天那样的场景里萌生出来的念头,过后才有了许多期待——像是知道有一朵花会开,只是不知开在几时。
大概是心里有事,罗雁下课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发呆。
班长叫她两声没反应,用力地拍一下桌子。
罗雁一激灵,回过神。
她是最不禁吓唬的,容易一惊一乍,这会瞪着大大的眼睛,两只手都攥紧了。
班长连忙道歉,说:“我叫你半天你都不吱声。”
罗雁松开手:“走神了,是有什么事吗?”
班长:“学校国庆后要举办运动会,你有擅长的项目吗?”
运动会?虽然去年没有这个活动,但罗雁向来是学校让干嘛就照着做:“但凡是在操场上,我都不是很擅长。”
班长头疼地抓抓头发:“那你能在八百米、跳高、跳绳这三样里,选出一个勉强能胜任的吗?我这人数实在凑不齐。”
能,当然能。
罗雁想想:“八百米吧,起码我没有被绊倒的风险。”
班长说些什么大恩不言谢的话,扭头对上季宁的视线,问:“跳高和跳绳你选哪个?”
季宁斜眼看他:“我都报三个了,真当我是铁人?”
班长围着她说好话,那架势脑袋都快磕在桌子上了。
不知是不是敏感,罗雁觉得他俩的氛围好像跟普通同学之间不太一样。
可还没等她抓住那一缕直觉,上课铃就敲响了。
罗雁哪还有功夫琢磨别人的事,赶紧坐好听高数。
一节课上得她迷迷糊糊的,放学后边往外走边念念有词。
念到车行门口,她就看到周维方。
周维方是掐着她放学的点买好午饭过来的,在店门口伸长脖子等,见到她笑一笑。
罗雁走近一点问他:“你写完了?”
周维方:“没有,我还在打草稿。”
打草稿好,罗雁交个暑期报告都写个把月,心想虽然时间和质量不能划等号,但草草赶工的东西她可不要:“那就好,慢慢写啊。”
周维方跟太监似的答应一声,说:“中午是宫保鸡丁和吊肘子。”
罗雁才想来问他:“你店里不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