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雁捂着额头,一张脸皱巴巴的:“你说呢?”
周维方跟她道歉,又问:“还有撞到哪吗?”
罗雁说没有,头微微一偏看他身后的哥哥,谴责道:“你怎么不关心我!”
罗鸿是听见声就站起来的,一眼看到妹妹没摔着,打个嗝想起晚上那仨驴肉火烧,出于良心给发小留出一点献殷勤的机会。
他道:“我现在比较关心桌子没了。”
岂有此理,罗雁为表愤怒,在自己大腿上拍一下:“我比你这张破桌子金贵多啦!!”
听声音就知道这劲用得有多大,周维方哄她:“是是是,你对自己也轻些。”
罗雁也发现拍得太用力,搓搓手对哥哥仍旧怒目而视。
罗鸿过来捡起断掉的桌子腿,另一只手搓一把妹妹的头发,说:“钉上还能用。”
把罗雁气得嚎:“你没洗手!”
罗鸿还笑:“没事,反正你晚上要洗头。”
简直可恶,罗雁抬脚就要踹他,被他生生躲开。
不过罗鸿也就躲住一时半刻,下一秒就被发小反手擒住。
他不敢置信道:“你这是哥们做得出来的事?”
周维方语重心长:“为兄弟两肋插刀,你义不容辞。”
一副刀子不扎在身上没关系的大方:“打吧,都算我的。”
罗雁把刚刚那脚补上,不知怎么笑得前俯后仰。
行,她高兴了。
罗鸿给发小一肘:“现在你完蛋了。”
两个人“打”起来,一时间飞沙走石,罗雁退到角落里躲着,很有闲情逸致从架子上摸一把瓜子边吃边看热闹。
罗鸿都觉得自己被当猴了,率先停手整整衣领:“我看你俩挺一派的,罗雁,过来修桌子。”
他还大把事情要做,哪有功夫在这儿。
罗雁哪里会修什么桌子,不过帮忙扶着点还是能做到的。
周维方敲一下锤子就抬头看她一眼,罗雁怕他砸到手,说:“你小心点,好好干活。”
她在眼前,好像做什么都很难专心了。
也许是离得近,周维方好像闻到一点淡淡的雪花膏味道。
他道:“雁雁。”
嗯?罗雁看向他:“怎么啦?”
周维方:“可以松手了。”
这么快,罗雁在桌面按两下,到底有些十年怕井绳,不敢太用力,也拿不准到底是好没好。
周维方就不怕,反手一撑坐上去:“肯定稳稳的。“
稳什么稳,罗雁对坏过的东西缺乏信任,一急把他拽下来:“还嫌今天没摔够啊,摁一摁得了。”
她掌心是热的,温度比三伏天还要高,烫得周维方有种鸡皮疙瘩都在往外冒的错觉,定定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