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方心里一紧,问:“怎么了?”
罗雁就是觉得他这么站着有些奇怪,吃相好像也格外的秀气,左看右看没憋住:“你不对劲。”
周维方下意识往后退一步:“没有啊。”
此地无银三百两,罗雁只拿大眼睛瞪他,迫使他慢慢地往前挪。
这下连罗鸿也发现不对劲,一副看热闹的样子:“闯祸了,肯定是闯祸了。”
周维方咬牙切齿:“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还敢说别人,罗雁:“交代你自己的问题。”
周维方老老实实伸出屈起手肘给她看:“就是蹭了一下。”
车坏的时候他刹车捏得太急,整辆车往左歪,他没能稳住摔的。
要按罗鸿来看,压根都不是什么大事,回头结痂就好了。
但罗雁不这么认为,放下晚饭:“你这要消毒。”
她其实不怎么敢见血,小时候掉层油皮都哭得稀里哗啦的,周维方把手放身后:“消毒,肯定消毒,我待会就去卫生所。”
罗雁才不信:“你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最多涂点口水。”
不是,周维方得为自己澄清:“那是小时候。”
甭管是什么伤,大家都放嘴里舔舔,也不光他这么干。
罗雁才不管是什么时候,说:“你自己冲冲,给你上点红药水。”
周维方哪敢不听话,垂眉搭眼的别提多乖巧。
罗鸿阴阳怪气他:“现在真是金贵起来了哈。”
周维方还没说什么,罗雁已经把哥哥说一顿:“不上药是什么英雄好汉吗?有一次出点事都不够后悔的,你俩一个德行。”
得,早知道不在老虎头上拔毛了。
罗鸿哪敢跟妹妹对着干,心想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倒让周维方看上“热闹”,就是也没敢挂着笑,生怕自己也被削一顿。
罗雁现在看他俩都不太顺眼,但上药的时候动作还是尽量放轻,带着不知在哪养成的习惯,说:“疼的话忍着点啊。”
跟哄小孩似的。
周维方一颗心化得像是块加水的黄泥,任人搓扁揉圆,嗓子莫名地夹起来:“没事的,我不怕疼。”
罗鸿二十年来都没听过发小这么说话,摸着手臂:“我这浑身都掉鸡皮疙瘩。”
周维方没忍住斜他一眼,心想还是应该早点让发小有个归宿,不然就让他一直杵着也不叫事。
罗鸿哪知道他想“发嫁”自己,还在一边说着风凉话。
周维方忍了又忍,上完药终于憋不住要“揍”人。
他手刚抬起来,罗雁就喊:“不许动,好好吃饭。”
罗鸿顺势往妹妹身后一站,摆足“我上头有人”的架势。
周维方卖出三分的可怜:“他刚刚一直说我。”
这种委屈的语气让罗雁想起院子里的一帮小朋友们,好声好气:“他不对,我批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