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嘛,能有这个收入不错了。周维方:“你这比我那强点,交大要七月底才放暑假,还有很多学生是不回家的。”
可说呢,罗鸿:“我还以为雁雁上大学能轻松些,没想到课还是这么多。”
周维方调侃一句:“她的性子,到哪能轻松。“
罗鸿挑挑眉,越过他的肩膀:“听见没,说你坏话呢。”
问谁,周维方回过头看,发现罗雁正站在阳光里。
室内黑,室外亮,衬得她的五官都明暗不清,但声音十分的清晰,说:“光听见你在挑拨。”
挑拨这个词,显得大家的关系还不错。
周维方暗自窃喜,问:“上哪了这脸晒的。”
罗雁用手扇着风,先喝口水才说:“去买东西了。”
罗鸿:“什么样,我瞅瞅。”
好像他能看出好坏一样,罗雁伸手掏包,察觉到一股清凉的风,偏过头说:“不用给我扇,累得慌。”
罗鸿:“没事,他是驴变的,一身劲。”
这么一听,他俩像是在较劲?罗雁反正理不清,虽然觉得怪怪的,但还是先给他们看丝巾:“漂不漂亮。”
漂亮,在哪?罗鸿:“不就一条黄丝巾吗,这么连个花都没有。”
就知道他看不懂,罗雁:“你土老帽,别跟我说话。”
又看向在场的另一人找点支持:“你觉得呢?”
周维方本来晃着扇子的样子就挺狗腿的,说出的话更是谄媚:“非常漂亮,一看就很适合你。”
拍错马屁啦,罗鸿:“是给你姐买的。”
一看就是他出钱罗雁出力,周维方:“花这钱做什么,够见外的。”
罗鸿:“又不是给你的,让你评价了?”
怎么他今天说话夹枪带棒的,罗雁拍一下哥哥的肩做警告,把东西收好放起来说:“我去排练啦。”
她一走,周维方也多留,顶着大太阳回店里。
大徒弟正好在给客人介绍自行车,看师傅回来赶紧让出位置。
周维方一通讲完,好不容易成交这单,喝口水喘喘气,在账本上记一笔,顺便把上个月的盈余算出来——不多不少六百三。
居然是个整数,还挺巧的。
不过这钱虽然看着多,但其实都是给罗鸿挣的。
两个人说好了,从这个月开始各做各的账,两家车行都是独立的生意,省得以后更加的理不清。
因此,周维方得给发小一笔钱才行。
这样一来,以后店里挣的都归周维方一个人了。
他盘算着到年底自己手头能有个六七千块,乍一听是不少,但想到连团结湖的两居室都要三万一套,他又觉得这也不算什么。
还是得找点更挣钱的路子啊。
周维方摸摸下巴,跟徒弟们交代两句,骑车到二条胡同。
丰收胡同大名鼎鼎的二茬子就住这,他有一处独门独户的小院子,除了住人平常进货出货都在这,大白天里来来往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