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短好啊,吴会芳最爱听这些。
但知道再不出门准要挨说,匆匆道:“成,明儿一早我就去。”
激动程度,让罗雁都怀疑她的一早是天不亮的时候。
她琢磨着这些有的没的,走出吴家的院子,正巧遇见白茹。
自打考完试,罗雁还没见过她,难得主动问一句:“感觉考得怎么样?
白茹叹口气:“我说不好。”
她的基础本来就差,论努力又不及旁人的用心,看卷子上哪哪都是难点。
罗雁安慰:“会有好运的。”
光指望着老天爷赏吃饭,白茹自知没有这样的运气。
她人生好像样样都没顺过,认命一般:“肯定考不上,就是可惜耽误你和倩云的时间了。”
罗雁就说自己很不擅长安慰人,也想不出更多的话,只能车轱辘话“别那么悲观”。
最后还是白茹说要去买点东西,两个人才分开。
到家,罗雁整个人几乎累瘫了。
她很少有一天做这么多事情的时候,两条腿后知后觉的罢工,歪歪扭扭地坐在客厅的摇椅上,双脚微微岔开。
刘银凤拍女儿一下:“好好坐,腿放好了。”
罗雁稍微收敛一点,一边问:“我爸呢?”
刘银凤:“在正房。”
又压低声音:“老太爷不太好了。”
陈家老太爷的年纪摆着,去年入冬开始就有好几次说不行了。
人人都知道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提起来未免还是惆怅。
罗雁没看破生死,跟着伤感叹气。
刘银凤是老传统,觉得白事孩子们最好不要瞎打听,含糊带一句也就够了,自顾自做着手工——从街道领回来的活计,一天干得勤快些能有个几毛钱。
罗雁出门的时候还没看到这些,问:“妈,我都好长时间没看你做散活了。”
刘银凤:“你爸说今年待业的人多,咱家宽裕一点,不让我干。”
罗雁:“那怎么又突然?”
刘银凤:“街道说这批货两天就要交,催大家有空的都干一点,我寻思也不能叫抢生路,正好得在家看你爸,就领了。”
她手脚麻利,一天差不多能赚毛,不说养活谁,好歹也是贴补家用。
罗雁还不知道父母讨论过这茬,她这半年几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高考上,忽然说:“也不知道明天出成绩还是后天。”
刘银凤:“报纸怎么写的?”
她不看那玩意。
罗雁:“说拟在本月28或29日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