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饭店是现在全市最高的楼,原本只接待外宾,这两个月才开始对外开放。
但一般人也去不起,毕竟吃一顿下来最少要二十块。
罗雁:“我以为考完你要揍我呢。”
还真是提醒了罗鸿,他道:“你不说我都忘了。”
罗雁自找麻烦,捂着嘴瞪着大眼睛,自知生得很讨人喜欢,两颊笑得鼓起来。
罗鸿习惯性要敲一下她的额头,收回手:“等着吧你。”
兄妹俩打哑谜,父母哪里都弄得清楚。
刘银凤也不追问,只把早饭端上桌:“雁子,吃饭了。”
罗鸿:“妈,我不也站在这,您看不到吗?”
刘银凤敷衍:“行行行,你也吃。”
罗鸿:“我要是再有骨气一点,现在就摔门走人。”
刘银凤:“跟吃的过不去叫什么骨气,傻子才干的事。”
又损一句:“我看你是不怎么聪明。”
罗鸿:“我特意把聪明存在您肚子里,留给罗雁使的。”
说得一家子都笑起来,罗雁端起碗吹吹:“那真是谢谢您了。”
罗鸿翻开空气中的账本:“你且说,我现在都给你先记着。”
罗雁心想那我趁现在自然要更嚣张,扮个鬼脸,眉眼之间全是挑衅。
罗鸿真是好不容易才按住蠢蠢欲动的手,一味地放着狠话。
不过吃完饭,他还是送妹妹去考场。
兄妹俩并排骑车,罗雁:“我自己去就行。”
她被分配在二十二中考试,离家有六七公里远。
距离说远不近的,罗鸿就怕她到门口临时有点什么事:“送完你我再去上班,来得及。”
他都这么说,罗雁也没再坚持,进考场前催促着:“快走快走,要迟到了。”
罗鸿:“够过河拆桥的。”
他本来有一段话要说,临到头浓缩成:“好好考。”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罗雁底气十足:“早上的政治可是我的强项。”
罗鸿怀疑没有哪门课是她不擅长,三天考下来看她每天都笑嘻嘻的,心想兴许是发挥得不错。
刘银凤夫妻俩也是这么认为的,最后一科英语考完才敢问:“感觉怎么样?”
罗雁坦然:“会的都写了,等分数吧。”
云淡风轻得看不出考试前的样子,搞得刘银凤心里七上八下的。
倒是罗鸿知道妹妹向来不会无的放矢,说:“就看最后录取哪个学校了。”
恢复高考到现在第三届,各校的录取分数线仍旧不明朗,连谁高谁低都暂时没个明确的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