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用脚趾头想都不会以为父皇要派人去杀你。
还有,福寿是父皇的心腹,他总知道吧?
他没告诉你?”
褚玄林这才记起,他昨夜去父皇寝殿时,并未看到福寿。
他去了哪里?
褚玄林心头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但还是努力保持平静,道:“父皇曾经派人去府中刺杀我。”
褚玄璋愣了下,奇道:“你真被刺杀了?我还以为是你自导自演的戏,想诬陷我,让父皇处置我。”
想了想又说:“那也不可能是父皇,他以为是我做的,还将我禁了足。”
“不过是做戏。”褚玄林声音冷若冰霜。
褚玄璋看他油盐不进,重重叹了口气,“父皇这些年对你如何?你当真感觉不到?
我真不知道你如今是怎么了,是得了失心疯还是听信了谁的谗言以为父皇要害你?”
最后一句话令褚玄林似被一道惊雷击中,眼前倏然浮起卫雪的脸。
她的婢女说,是父皇派人来杀他,卫雪是为保护他而受伤。
那次府中遇刺,是卫雪将人捉住、审讯,还把人处理了。
雨莲来找他后,是卫雪让他提防父皇。
这些让他对父皇失去信任的事,桩桩件件,都与卫雪有关系。
“雪儿,不会的……”褚玄林脸色越来越难看。
闻言,褚玄璋眸色一动。
“难不成,昨晚是你的太子妃告诉你,父皇要杀你?”
顿了顿,他又道:“怪不得我在殿门前没有看到那些影卫,莫不是被她设计杀了?”
褚玄林拧着眉头,沉默不语。
褚玄璋了然,“果真是这样,褚玄林,你竟然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想必前不久你遇刺,也是她的手笔吧?”
褚玄林心里慌乱得厉害,但还是说服自己:“若不是父皇所为,他为什么要承认……”
他忽而止了话头,他想起父皇对卫洵将军和卫雪的愧疚。
想起昨夜父皇是在他提起卫雪后方承认了派人去杀他,以及与褚玄璋联合起来要害他这事。
他心里的不安进一步扩大,面色转为苍白。
“不会的,雪儿她不会的,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