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问:"暖到哪里了?"
燕淮迟了一会儿,道:"手。"
凌纾掀起眼帘,十分不满,"就暖到手了?"
燕淮道:"还有脚。"
"这里呢?"凌纾那冰冰凉的小手直接钻进他最里层的衣裳,在他心口处狠狠揩油了一把。
燕淮又被冷得一激灵,连忙按住她作乱的手,拿到嘴边不轻不重的啃了一口,"明知故问!"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凌纾嗔他一眼,"半夜三更才回来,我还以为你不想娶我了,宁愿在外面流浪也不回来。"
"怎么,我阿姐说要你去朝戈成婚,你怕了?"
三个月。
燕淮与凌缨和萧逸一直在镡州打仗,凌纾留在燕都,把自己养的圆润了许多,健健康康的,一点病态都没有。
萧逸的治军之能,彻底颠覆了燕淮的认知。
姐夫也不帮藏着,能教就教,根本不在意这小子心里的别扭。
就好像,凌缨和萧逸根本不在乎他恨不恨,报不报仇。
以前的燕淮,定是认为他们二人不把他放在眼里,轻视他,小瞧他。
可他心里清楚,不是这样。
他们好像把自己当成一家人,萧逸就像照顾弟弟一样。
燕淮问过为什么。
萧逸说:"因为你是纾纾的心上人。"
他还说,在朝戈,凌缨和凌纾两位公主,是公认的太阳。
前者像那烈日,用火焰包裹万物,她灼热明媚。
后者是冬日的暖阳,温和注视着,可当你抬起头,想与之对抗,又发觉她也刺眼的很。
燕淮十分认可。
第一眼见她,她就是带刺的。
可他试着放下戾气,靠近她时,她用她身上所有的能量,融化他。
怎么会不暖呢?
"燕临羡!我在跟你说话呢!"凌纾娇滴滴的呼唤,将他拽回神。
他垂眸,啄了她一口,"不怕。"
凌纾:"不怕你想什么想这么出神?哦,该不会想着怎么给我祖父一刀吧?"
"大婚不宜见血啊,就不能延后吗?"
燕淮:-_-||
这是孙女能说出来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