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个月,哪里来这么深的情感?
感情会左右他,他讨厌感情。
"砰!"
最后一拳砸下,木桩应声断裂。
燕淮喘着粗气,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指节,突然笑了。
多可笑啊。
他燕淮,黑羽军的统帅,燕地人人敬畏的"玉面阎罗",竟会为了一个女人发疯。
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混着血水在地上砸出小小的红坑。
他抬手抹了把脸,却摸到一片湿冷——不知是雨是泪。
"燕淮!"
熟悉的声音穿透雨幕,燕淮缓缓回头,瞧见这个令他失控的女人,提着裙摆走来。
穿着他送给她的衣裳,此时雨将她淋透,白皙的肌肤隔着锦纱若隐若现,发髻散乱,青丝贴在白皙的颈间。
梨花带雨的美,像是一朵暴雨摧残的娇花。
可他晓得,她不是娇花。
她的心很坚韧,时而带刺,时而柔软,像有一道弹性十足的门,他看不到内里,更无法穿透。
他那赤红的眼睛,含着雨雾,悄无声息的望着她。
凌纾瞧出了那冷硬外表下的痛楚。
她轻轻的开口,缓慢的靠近,"你跑什么呀?"
"别过来。"他哑着嗓子道,"脏。"
"不脏。"凌纾每靠近一步,他便后退一步。
即便他有万般的欲望,想靠近她。
凌纾耐心解释道:"我没见过赫连靳,那手帕我有上百块,是我擦鼻涕用的,用完就扔了呀。"
"你要相信我呀。"
声音轻轻软软,像有魔力一般,抚平他躁动不安的心脏,
燕淮道:"我没有不信你。"
凌纾歪着头,"你吃醋了,也不要拿自己撒气呀。"
燕淮默了几秒,撇过眼去。
沉痛的吸了一口气,道:"你走吧。"
凌纾:"我不走。"
燕淮:"你不嫁我还留在这做什么。"
凌纾:"我没有说不嫁给你。"
燕淮抬眼,"你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