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骁拍了拍自己的脸,一脸嫌弃:你还有脸问?
长骏头都要挠秃了。
又烦躁又不安。
不安当然是因为他还欠着一百二十棍,生怕统领一个不顺心将他拖去打屁股。
烦躁是因为……统领若是还不与公主和好,他还有机会见到小榆吗?
于是,三个人,脸色一个比一个臭。
练兵时也心不在焉。
以至于卜良在沙盘前喋喋不休的讲着部署,三个人也听不进一点。
卜良讲的嘴巴都干了,也没人给反馈,疯狂摇着它的羽扇,恼火。
打不了统领,倒是能给长骏长骁扇一巴掌,道:"你们二人,梦游呢?"
这一嗓子,把燕淮的魂拉回来了。
长骏屁股还有伤,别看那扇子轻飘,打起来也挺疼的,捂着腚跳脚,"军师啊,你做甚啊!"
卜良:"方才我说了什么,你们二人复述一遍。"
长骁长骏沉默。
卜良气笑了,"还好意思问我做甚?"
"统领,您一定听进去了吧?"
燕淮:"……"
统领一沉默,长骁倒是理所当然起来了,"瞧瞧,统领也没听进去!"
燕淮眼皮一抬,还没张口,长骏就缩着脖子投降,"属下再去领三十棍,统领莫要再加了!"
长骁道:"属下去监督!"
这二人精得很,晓得卜良先生一定会帮统领出谋划策。
也没走远,走到一处死角,竖起耳朵听。
卜良道:"统领是因公主的事魂不守舍吗?"
燕淮捏了捏指节,"不是。"
卜良"哦"一声,"那就是因朝戈的人在燕都出事而烦心?"
燕淮面无表情:"不是。"
卜良:"那便就是因为朝中有西庸细作,有叛党,一直抓不出来,反而因公主来了才跳出来!"
燕淮盯着他这精明的脸,无言以对。
这些充其量就是一件事儿,用得着分三次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