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着他那肩头咬了一大口,隔着衣物都能尝到淡淡的血腥。
这口下的极重,还咬在了他的伤处。
咬完,她还嫌弃,朝旁边,"呸呸呸!"
燕淮连声都不哼,反而摁向她的后脑勺,拼了命的去纠缠。
凌纾这回晓得他有多疯了,掐他的脖子都不影响他的掠夺,那股血腥在彼此之间迂回。
给她整得眼睛也通红。
又给他来了一巴掌。
一巴掌不行,又来一拳头。
哪里疼打哪里。
身上的疼,燕淮习惯了。
于是凌纾连着说了三遍,"我恨你!"
一次比一次重,重到像在他心口磨了三刀,血淋淋的。
燕淮终于将她撒开,眸中那阴鸷的云层背后是若隐若现的痛楚。
他嘴角还挂着血丝,扯出了一抹扭曲的笑,"很好。"
"凌纾,你赢了。"
最罢,转身就走。
赢什么了?
凌纾无瑕顾及这个问题,目送他这寂寥的背影,完全没有赢的快感。
他也才十九岁,家破人亡,仇人也不得血刃。
重要的是,他还爱上了仇人的孙女。
与他同眠的夜里,凌纾晓得他睡眠很浅,她轻轻动一动,就能将他惊醒。
凌纾叹了口气。
如果不这样,朝戈在燕地的处境只会更难。
伤人就伤人吧。
凌纾拉紧衣襟,坐在亭中发了会呆,窦茹走过来,道:"公主,这是燕统领让我转交给您的。"
凌纾道:"放着吧。"
窦茹又道,"燕统领说,夜里风凉,您咳疾未愈,让您趁早休息。"
"还有…让您少吃荔枝,明日不会让宫里送来了。"
窦茹说完,将盒子打开。
盒中躺着一对鸳鸯佩,系着象征着永结同好的红绳。
小缘子:【这是他父母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