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长骏将军回来,再下。"
小榆问:"为什么?他又不敢拘着您。"
凌纾:"我若乱走乱动,出了什么事,长骏将军又得欠棍子了。"
小榆想说他该。
可这几次罚棍好像都是因为公主,她良心上过不去。
凌纾:"小柳呢?"
小榆疑惑,"方才说去打水了,现在还没回来呢,奴去找找。"
凌纾蹙眉,"把东西带上再去。"
东西指的是小型机弩。
燕淮没收她武器,反倒给俩丫头一人留了一个。
小榆应声。
这一去,就不回来了,长骏也迟迟未见。
停留的马车忽然动了,凌纾正要掀帘子往外望,一把刀将她逼了回去。
对方没有说话。
凌纾不惊不慌的跟他聊起来了,"你是谁的人?滕州人?还是西庸人?"
对方一顿,而后就用一种怨气十足的口吻道,"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这句话说的很模糊了,让人以为他是滕州的人,毕竟只有刺桐关和朝戈有血债。
凌纾敏锐的捕捉到此人口音颇有些怪异,"此时你不在刺桐关前拦着你们的燕统领,反而来截我一个弱女子?"
刀锋逼近了一寸,凌纾向后靠,那刀太长了,卡在敞口,进不来。
"别听她废话!"驾车的人与他道,"凌氏深谙人心,燕淮都被她骗了,莫要与她多言!"
马车突然急奔,凌纾没有再作声。
果然是西庸人,滕州人谁会喊燕淮呢。
到了一处狭小的山谷,凌纾被"请"下了马车,正当她抬头想观察情况时,对面的人伸出了咸猪手,想在她腰上摸一把。
"我劝你别动。"凌纾淡淡得凝了他一眼。
那人被凌纾眼神震慑,手悬在半空,随即恼羞成怒,"阶下囚,还敢嚣张?"
说着就要去拉拽她的衣襟。
凌纾虽然体弱,临到关头,几辈子攒的功夫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手快的很,藏在她袖口的匕首毫无阻力的扬了出去,
"啊——"一声惨叫。
手飞了。
凌纾惊了一瞬,燕淮给的刀果真削铁如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