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表演不出来的。
有点东西。
"统领,这女子如此威胁你,简直胆大包天,依我看来,咱们直接卸磨杀驴,得了图纸再…"
男人对着自己的脖子比划了一下。
燕淮瞅他一眼,"你脑子是被马尿滋了?"
"……"长骏挠了挠头发。
燕淮攥紧缰绳上前几步,吩咐人将粮食分给四周的灾民。
长骏还在原地碎碎念,"统领该不会看到那女人长的漂亮,就……"
"我看你不仅是被马尿滋了,你还饮了!"长骁一脚蹬他的马屁股上,
"这事儿你也真敢想啊,没听凌氏说吗,但凡她有一点损失,机弩图就会到西庸手上!"
长骏说:"咱动作快,朝戈能反应得过来?"
长骁直接上手,"关键是咱王不同意!"
长骏呲牙咧嘴捂着后脑勺,十分不理解,"那统领干嘛一副要杀了凌氏的样子?我还以为王同意了呢,白高兴一场!"
这声音不大不小传入燕淮的耳朵里,
燕淮大喝了一声,"长骏!回营后滚去洗恭桶,再听你说出这些言论,军法伺候!"
燕淮的规矩。
战场厮杀除外,下了战场,不能对别人的生死漠视。
什么杀了谁,还要高兴,这种狗屁言论,只会让百姓寒心。
凌纾自然也听见了。
黑羽营的纪律比她想象的还要森严。
马车穿过三重沟,每过一道关卡,凌纾都能感受到士兵投来憎恨的视线。
这种紧张感,凌纾也不是没有体验过,她坐的非常安稳。
"到了。"骑兵粗暴的拉开帘子,"下来。"
凌纾缓步下车,每一步都很优雅端庄。
饶是她头发有些乱,脖子上还有血,挺狼狈的。
眼前通黑的营帐比别的营帐高大几倍,还绣着燕地的旗帜家徽。
"统领让你在这等着。"骑兵说完就退到一边,手还摁在刀上。
凌纾原地站了一会儿。
四周投来的目光,有好奇有审视有憎恨,每一眼都能将人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