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来。"司濯忽然扣住凌纾的手腕,将她从凳子上拽起来。
拽着她穿过幽暗的长廊,脚步声在空荡的甬道里回荡。
凌纾任由他拉着,直到被推进走廊尽头的一间狭小单间。
"你干嘛?"凌纾揉着手腕,皱眉看他。
房间里只亮了一盏应急灯,在司濯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他双手撑在凌纾身旁的墙壁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你到底在想什么?"
"想怎么活下去。"凌纾抬眼与他对视,不同于刚才的冷硬,眸色有了些光泽。
"有什么问题?"
司濯莫名有些生气,他说,"你总是想一个人,私自去仓库也就罢了,现在还想留下来独自面对!"
凌纾:"那不然呢。"
她不太理解的看着司濯,"我们六个人一起出发,放弃这块地方,去一个未知的,不知道有没有生存条件的地方,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吗?"
"你我都知道,我留下来,是最优的选择啊。"
"是!"司濯忽然烦躁的蹬了一脚旁边的凳子,又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妥,怕吓到她。
心烦意乱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说,"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不想你一个人扛着!"
"司濯,我习惯了。"凌纾小声说,"你别以为,我跟你哭了两下,我就是个脆弱敏感的傻子,需要被保护。"
"我不需要。"
司濯刚想接话,凌纾动手捂上他的嘴,无比认真看着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说你要和我一起赎罪,和我一起偿命,想要我习惯身边有一个你,对不对?"
"可这一切的前提,是我们要活着,要有一个家。"
"这个家,我得守着。"
"还得有你的爸妈,你的姐姐和妹妹,还有宋伯伯宋阿姨。"
"所以……"
话音未落,凌纾被狠狠的夺走了呼吸。
她感受到司濯扑面而来的气息,夹带着一丝不管不顾的狠劲。
如果说,他的第一个吻是克制的,现在就是蛮横不讲理的。
手臂圈住她纤细的腰肢,一只手垫在她的后脑勺。
倒是很贴心。
心和心的距离也很近,凌纾喘气的时候,都能感受到他的胸大肌起伏得多么厉害,甚至还有点儿硌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