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强装镇定时,就是这副样子。
司濯站起身,依靠在厨房边的钢架柱子边,进行新一轮的"感化","你别怕我和宋栩,我们会保护你的。"
"不需要。"凌纾耿着嗓子说。
司濯:"是不需要宋栩?"
"那就我保护你。"
凌纾:"不需要。"
司濯:"行,你厉害,你不用保护,那你留下保护我成不成?"
"你是不是有病?"凌纾对他的举动不甚理解。
司濯特别真诚的说了一句,"我们是一个团队,缺一不可。"
"谁保护谁,不都一样吗?"
他的目光很平和,也很坚定,但说这些话时并不坚定,反而泛滥着复杂的情绪。
可这是末世,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凌纾洗碗的手,一顿。
只剩水哗啦啦在淌,掩盖了些许错乱的呼吸。
在哭?
司濯试着往前迈了一步,硬着手拍拍她的肩膀,"想哭就哭吧,兄弟我借你抱一会儿。"
凌纾身板僵硬,嫌弃中带点儿细微的哭腔,天晓得有多难演,"谁要你抱?"
司濯从背后搂着她的肩膀,拍了拍,"嗯,那你借我抱会儿,我脚疼。"
"……"
凌纾笑了一声。
司濯的大白牙露出来,"终于笑了?"
"起开。"凌纾板着脸说。
司濯道,"算你答应我了?"
凌纾别扭的别过脸,微光下,她脸颊透着粉,越看越顺眼。
"信任,不能光靠嘴巴说。"
司濯有些失神,反应过来后连忙点头,"那是当然。"
"所以,我不会答应你们任何人。"凌纾小声说,语气软和得终于有点儿小女生的样子了。
"知道了。"司濯点头。
凌纾挣扎了一下,"起开,我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