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濯眉头紧锁:"凌纾,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凌纾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呼吸,"我只是不想再陪你们演这种虚伪的戏码了。"
她看向宋栩,声音低沉:"宋栩,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宋栩一怔:"……十年。"
"十年。"凌纾扯了扯嘴角,"十年交情,抵不过你认识姜黎几个月。"
宋栩脸色微变:"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凌纾打断他,"你敢说,自从姜黎出现后,你有一次真正信任过我吗?"
宋栩沉默了。
司濯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凌纾,过去的事是我们不对,但现在——"
"现在怎样?"凌纾看向他,眼神锐利,"现在你们发现我有用了,所以愿意施舍一点信任了?"
司濯被噎住,一时沉默。
凌纾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算了,说这些没意义。"
她转身要走,却被姜黎拦住。
"凌纾……"姜黎眼眶泛红,"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凌纾看着她,突然笑了:"姜黎,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样子。"
姜黎僵住。
"永远无辜,永远善良,永远有人护着。"凌纾轻声道,"哪怕做错了事,哭一哭就能被原谅。"
她摇了摇头:"真让人羡慕啊。"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扎进在场每个人的心里。
司濯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扣住凌纾的肩膀:"你到底想怎样?"
凌纾抬眼看他,眼神平静得可怕:"我想你们离我远点。"
司濯咬牙:"不可能。"
"……"
凌纾道,"为什么不可能?司濯,你就当好你的护花使者吧,别来招惹我。"
"行吗?"
就她这油盐不进的模样,整的大家的情绪都很低迷。
各自整理好物资后,交给姜黎收纳进空间,便开着越野车回临时基地。
凌纾坐在后座,靠在窗边睡着了。
姜黎时不时看向她,发现她手上全是细微的伤口。
因为控制不当的缘故,冰针划破了十个手指头。
十指连心,她还搬了那么多货物,怎么现在不会喊疼了?也不喊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