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见这群兽奴中,走出来一矮小的人影,背后还跟着一头黑得发亮的金钱豹。
"王上。"方才还在耍刀花的沈翊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后,声音平静得可怕,"您有没有想过,西越的兽奴为何与东楚站在了一起?"
西越王猛地一回头,脸色煞白,"你什么意思?"
沈翊微微一笑,竟然举起了刀,要往下劈。
西越王大惊,抓住一位侍从挡在身前,另一只手握着摇铃晃。
当刀刃差一寸劈中侍从,沈翊停顿了,俊朗的脸有了一丝裂缝,痛苦的捂着心脏。
西越王哈哈大笑,"沈翊,就算你有觉醒的时刻,一日是孤的狗,终生就是——"
沈翊忽然抬眸冲他冷笑,哪里还有痛楚?
"是吗?"
西越王的笑戛然而止,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沈翊,"你……"
沈翊刀锋一转,寒光闪过,西越王手中的摇铃声应声而断,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可能!"西越王踉跄后退,"你怎么能摆脱言蛊的控制?"
凌白从兽奴群中走出,阿黑在天光之下步履优雅,一人一兽诡异的眼神一致。
西越王大骇,喊道:"你们愣着做甚,护驾!"
"护谁的驾?"于遂与凌纾走出城门,清淡的话音,让西越王凉进骨头缝里。
于遂,没死??!
他忽然明白,自己上当了,上了所有人的当,整个西越,在无声无息间,倒戈向了东楚!
他勃然大怒,"你们叛国!!你们这群狗东西,竟然当了东楚的走狗!"
沈翊道,"我们叛的不是国,而是你。"
刀尖指向西越王的咽喉,隐忍许久的愤恨爆发,几乎从牙缝中挤出话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西越王喉间发出"嗬嗬"的声响,突然癫狂大笑,"叛孤?你们也配?"
铃铛虽然碎了一个,但他还有绝杀。
他掏出一把玉笛,那是兽语者家族的传家之物,也是他们控制兽与兽奴的宝贝!
它联通兽语者的血脉,凌纾就会听他的号令!
只可惜,他吹了很久。
城边虽有猛兽异动,凌纾就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的抱着小白虎。
没用。
西越王破口大骂,"废物!这东西,怎么没用!!!"
凌纾笑了,"你用不了。"
"这仅仅是一把如普通的笛子罢了,兽语者,当然只会听兽语者的,用来掩饰我们与兽沟通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