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一包药粉,再观察凌纾的神态,依旧是稀里糊涂的模样。
凌纾说:“不认得。”
于遂:“在你的衣物上。”
凌纾:“妾的衣物都是西越王室赏赐的。”
于遂:“推脱的很干净。”
凌纾叹了口气,“这是事实,陛下要是不信,妾也没有办法。”
于遂冲她伸手。
“过来。”
叫狗呢。
凌纾不情不愿的走过去,被他抓着胳膊摁到了他的腿上。
凌纾坐不稳,下意识攀上他的肩头。
那股霍香于轻微的血气,又涌上来,难闻死。
于遂不让她走,手动掰过她的脑袋,让她睁大眼睛看清楚,当奸细,是什么下场。
当奸细哀嚎的声音再度划破天际。
凌纾感受到了窒息感,好在这具身体的心智是这么多个世界以来,普通人中最坚定的。
没有瑟瑟发抖,全是恶心。
于遂贴着她耳边,温声说,“你是聪明人。”
凌纾道:“妾明白。”
“明白就好。”于遂耳语后,宽大的掌心抚摸上她的后颈。
好似在安抚她,凌纾怀疑他是想看她战栗。
她也猜对了,当她敏感的颤了颤,于遂放过她,捞起来,又带她去洗澡了。
凌纾:“……”
他拿沾了血的手指头摸她,还嫌她脏?
再洗下去,她都要泡发了。
洗完,凌纾搅干发,坐在他的榻边,离他远远的。
这男人上半身没穿衣物,背后全是狰狞的刀伤,再细看,方才他指尖的血是他自己的,胳膊上有道长长的刀伤。
于遂人高马大,坐着跟凌纾站着差不多高。
“看够了吗?”
他忽然出声,道:“上药。”
凌纾不愿意沾他,“陛下,妾没伺候过人…怕没个轻重。”
于遂:“无碍。”
他不认为凌纾现在还能手重。
凌纾还是不肯过去,“陛下怀疑妾,还让妾给您上药,就不怕妾伤害到您了?”
于遂:“你现在办不到。”